“话说,你之前是怎么知道我来伦敦的?”秦昼不假思索的提出了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疑问,当时他记得从女王的温莎堡出来以后,秦夜的秘书就电话梁美月了。
秦夜清了清喉咙说道:“这个你完全可以直接问梁美月,她很清楚秦氏秘书的操作规范。”
“哈?”秦昼一语惊心梦中人,他低语喃喃道,“敢情是这家伙把我卖了。”
由于台上开始发言,音箱的声音盖过了秦昼的声音。
秦夜没有听清,于是问道:“什么?”
“没事。”秦昼说道。
梁美月两大罪状:一擅自定位老板的位置,二擅自报告老板的行踪给对手。
秦昼在心中已经把梁美月入罪,他决定稍后回了岛国,就去兴师问罪。
宴会结束后,秦夜与秦昼在球场外道了别。
在钻入车内前,秦夜最后关照道:“你提醒一下梁美月,下次不要擅自挂断刘秘书的电话。”
这句话既是说给梁美月听的,实则也是在指责他。
“知道了,梁美月办事不利,我这次回去会好好责罚她。”秦昼回道。
秦夜抬眼看着秦昼,一言不发,须臾才坐入车内。
载着秦昼及刘风超的车子缓缓驶入车道。
秦昼在身后站着,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缓缓挥着手。
待车子消失在街道的拐角,秦昼才收回了手。
一旁的陆冉冉上前半步,说道:“秦总,我们的车到了,回酒店吗?”
“不回去,伦敦桥。”秦昼回道。
陆冉冉一愣,旋即应声道:“好的,秦总。”
她挥着手,一辆黑色奔驰开了上来,司机停妥后,下车为秦昼打开车门。
秦昼再一次回头看着身后的这座巨大的球场,微笑着点点头,才反身坐入了车内。
陆冉冉则依言坐在了副驾驶上。
车子启动,缓缓向着秦昼想去的伦敦桥驶去。
秦昼前往伦敦桥,是出于他的一种习惯。
秦非是山城的孩子,因此嫌少见到江河大川,他就特别喜欢在桥上看着流动的水来散心或思考事情。
自从变为秦昼以后,一直以来都是在匆忙中度过每一天,还嫌少有机会让自己消化一下连日来的种种变化。
陆冉冉一如改变后的模样,全程按照他的吩咐,毫无半句反对的坐着车先回了酒店。
由于伦敦桥离碎片大厦的距离并不远,因此秦昼打算届时慢慢走回去。
站在蔚为壮观的伦敦桥上,秦昼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张开双臂感受着泰晤士河上吹来的阵阵微风。
他携带的这个高品格评价系统,不管是巧合也好,还是有意为之也好,一直在引领他做一些看似难如登天,却能名声大噪的事情。
由于这些事情,秦昼自己也在不断的成长,就好比这次的球赛,借了个一掷千金的东风,可基本上都是靠他自己在推动。
并且,今天,他与秦夜初次“交手”,感觉并不坏,不过秦夜应该藏的很深,从各方面来观察他,他内敛干练的作风绝对与他的实际年纪不符。
只比秦昼大了四岁,28岁的年纪,已经掌管了欧罗巴的相关事业将近三年,不知道这三年里他是怎么摸爬滚打,并且让一众比他年纪大的人甘愿俯首称臣的。
待他日有机会,他一定要做个了解。
对了,梁美月……
秦昼摸出手机,点开微信,点击着屏幕,发出一个消息:
“梁秘书,你把秘书每日相关要做的事宜列给我一下,我要给陆冉冉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