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走出了几步,却没见陆冉冉跟上自己。
虽然他说了那般“决绝”的话,却仍然对独身一人的陆冉冉放心不下。
此时他的手机“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瞧,是陆冉冉的号码,却应该是梁美月打来的。
他划开接听键,退了几步,站在陆冉冉身边。
“喂,梁秘书。”
“嗯……她在我身边,我刚把她炒鱿鱼了。”
“你不必为她求情,我已经忍她很久了。”他说着足够让陆冉冉听到的声音,余光注视着陆冉冉的一举一动。
然而陆冉冉似乎化身为一尊石佛雕像一般,岿然不动,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有起码三五分钟了。
“或者,你自己跟她说,不过我不保证她会答你……”
秦昼说着,把手里的电话递到了陆冉冉眼前:“梁美月找你。”
可见她半天没伸手来接,秦昼便把电话塞到她耳边。
“喂,抠抠姐……”陆冉冉终于开口了,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大哭了起来。
秦昼迅速站在她身前,展开西装,把她遮住。
身边经过的人纷纷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秦昼拧着眉头,背过身去:“喂,你哭小点声。”
“抠抠姐,我真的大错特错了,我不该心有杂念的,我应该好好珍惜这份得之不易的工作,我辜负了你的期待,呜呜呜……抠抠姐,你骂我吧,把我骂醒,我好重新做人。”
秦昼听得出来,陆冉冉这些话,既是说给梁美月听的,实则也在说给他听。
“嗯……,秦总现在在气头上,他铁了心的要炒了我,我估计今天晚上就得飞回魔都去,我没脸面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呜呜呜……可是……你还在医院,我……”
秦昼捂着额头,头痛欲裂。
这个律师还真会戳人痛处啊……秦昼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居高临下的说道:“放心,梁秘书那边我会再替她请几个看护。”
陆冉冉哭着抬起头,极度委屈的看他,可嘴里仍然在回答梁美月的电话:“嗯……我知道了,秦总说会给你找更多的贴身看护,看来是不需要我了……嗯……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碰你身体,可没办法啊……”
秦昼听不下去了,夺过电话,对梁美月说道:“梁秘书,你这还在跟她唱双簧?真拿我不当回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炒了?”
他不等梁美月说话,捏着通话口,指着陆冉冉说道:“我最恨人威胁我,你等着。”
陆冉冉一脸无辜的拼命摇头,否认自己在威胁秦昼。
“梁秘书,就这样,我挂了。”秦昼按掉了电话。
他插着腰说道:“我原本倒是想给你次机会的,这可是你自己浪费的。我看你这副熊样也不会有人来侵害你了。自此以后,各走各路。”
秦昼把脱下的西装挂在肩膀上,朝路口头也不回的走去。
任陆冉冉在他身后怎么叫唤。
正巧一辆的士在他面前停下,车门打开,他一下钻入了车子,扬长而去。
他靠在的士后排,闭上眼睛,把梁美月的手机在手里转来转去,按到关机。
他轻哧一声,把手机往旁边一甩。
现在就算了,明日他一定要去审问一下,这个定位是几个意思。
他乘此机会小眯了一会,不知不觉中已经抵达了酒店。
最近几天他都没心思打理自己的社交app,也没心思码字。
他打开了推特,埋头看着手机,步履蹒跚的一步步的往电梯走去。
他踏入电梯,按了房间所在楼层,手伸进口袋中寻找房卡。
可他怎么摸都没有房卡的身影,他把西服的口袋翻了个里朝外,都不见房卡。
秦昼一下振奋了精神,他记得是放在上衣的内插袋里……莫不是刚才……丢在花见小路那了?
秦昼叹了口气,又按亮了大堂的楼层,准备去到前台再办理一张房卡,希望这里不会像之前那样需要他的身份证件才能补。
他来到前台,询问后被告知,仍然需要身份证件才能核实补办房卡。
他甚至向前台表明可以带他一同前往房间找到自己身份证件来证明,前台都微笑着婉言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