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参天松,它的能量已经抵得上一个筑基修士。”贾新介绍,保护自己已经够了,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就躲进先生送的铜钱秘境
爷爷摇摇头,“还是太弱。”
贾新苦笑,人家到京城赶考的文弱书生,一个人山长水远走路去京都,尚且不怕,自己只要低调行事,不作死,能遇到什么危险?
再说,只要他小心谨慎,每逢月圆之夜藏在秘境里,谁能发现自己的秘密。
“爷爷,我只是去上学,不是去龙潭虎穴。”
爷爷脸色阴沉,目光放空,想起了那些陈年旧事。
“京都高手如云,密探满地,一个筑基修士,连号都排不上,至少要是个金丹,才够看。”
爷爷打开窗户,朝着院子大喊一声,“贾川,过来!”
一会儿,大哥来了。
“进来,有事商量。”爷爷朝着大哥招手,让大哥坐在旁边的蒲团上。
“你一个人去京都求学,我不放心,要去只能一家人去。”爷爷坚持自己的意见,“至少等两年,让大哥到京都提前置办一下吧。”
“爷爷,我一个人能行。”贾新哭笑不得,全家去京都,需要如此劳师动众吗?
就上辈子人家去上外地上大学,全家老小跟着去一样。
这阵仗,这待遇,也太高规格了吧。
贾新望了一眼大哥,希望大哥能说句话,劝劝爷爷,毕竟他和嫂子和两个侄儿,要搬家,他们动身最麻烦。
然而,大哥喝了一盏茶,放下茶杯,淡淡地回道:“知道了,爷爷,我会尽快物色合适的田庄。”
“嗯,”爷爷满意地回答,贾川跟在自己身边办事十年,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这老头就是固执。
“这段时间,你也好好好看顾你弟弟。”爷爷再次下令,“他的武道修行不能落下来。”
“爷爷,这太夸张了。”贾新无奈地望着爷爷。
贾闵凝重的脸色化开,沉声说道:“一点也不夸张,
我年纪大了,不愿意失去任何一个亲人,这一个个的,万一发生点什么,爷爷宁愿用自己命去换你们的命。”
贾闵说着,似乎想起了陈年往事。
用自己的命去换!这句话,让贾新内心颤栗,他想起原主的父亲,还有离家出走的二叔,这是贾家揭不开的伤疤。
爷爷的举动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贾新想想,当前跟爷爷说道理也没用。
贾新没有再跟爷爷争辩,接下来两三天里,他照常去学堂上学,按照爷爷的要求,每日多用一倍时间来修习龙吟诀。
另外,他依旧积极地准备书院的考试。
这几天,他的丹田中似乎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气流,正在逐渐变得浓厚起来,拳头打出去的力道也增加了一倍,现在有两三个寻常人扑过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
这日,贾新过去找卢先生,请教他几个木系法术的问题。
贾新感慨,自己因为九窍只通了三窍,无法吸纳灵气,只能修习武道。
他羡慕参天松,体内的真元和内劲两股力竟然能互相混合,这是极为怪异的地方。
参天松在秘境里面日子过的很滋润,能量值日渐增长,终于突破了十万大关,原来的训练计划强度明显不能满足它。
贾新寻了一些木系法术,打算让参天松修行木系法术。
说到这秘境,没想到先生给他秘境,空间竟然如此庞大,贾新只是进去走马观花了一番,没有看完全貌。
整个秘境按照季节划分为春夏秋冬四个区域,估计占地有几百亩,里面的灵气充沛,而且各种灵植种类齐全。
贾新自然欢喜得不行。
走到先生的草堂,只见先生正坐在茶桌前,跟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谈话。
“偌大的书院,就这样没落了。”长袍男子失望地感叹。
贾新无意偷听,正要转身离开,先生却叫住了他,让他一刻钟再来。
贾新走后,卢留生望着老友的苦瓜脸,淡然地回道:“书院的底子还在,这是这些年光吃老底,学生的能力是越发下降了。”
这位长袍男子是南唐书院的教习,也是卢留生的同期,名字叫做张远。
张远听到老友说风凉话,却想不出理由反驳他,不过眼下,把他请到京都,才是正事。
“院长也希望你能回京都,助他一臂之力。”既然自己出马不行,那就把院长的面子拉上。
“我这还有学生呢,走不开。”卢留生拒绝道,他望一下这满眼绿色的院子,目光依依不舍。
来此地,是为了避世。
“李为要求书院的学生去圣宫修行一年,这简直对书院的侮辱,这里毕竟是南唐,不是他们西方各所。”张远愤慨极了,几乎要把茶杯捏碎。
卢留生皱着眉头,圣宫的野心,路人皆知,李为只是一条走狗而已。
“我远离京都,就是不想掺和朝廷的事务。”他苦恼地回复。
“你我都是院长的弟子,怎能袖手旁观?”张远几乎是哀求了,“再说,公主也希望你回来劝劝那位。”
“只怕我去了也改变了那位的心意。”卢留生感慨,天子的心思,谁能揣度?
“那位还是愿意听你的,不试试怎么知道?”
终究还是躲不过啊,既然是恩师和公主的面子,卢留生只能答应。
张远缓步离开院子后,贾新才进来,卢留生挥挥手,让他在旁边坐下。
“先生,我有几个木系法术的问题,想要请教您。”
卢留生点点头,他最欣赏的,就是贾新的这一点,好学,敏思,会提问题,举一反三,一点就通。
他详细地回答了贾新的几个问题,贾新谢过先生,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问题。
“先生,圣宫到底怎么样?”
卢留生用打量的目光望着贾新,“你也想去圣宫?”
贾新摇摇头,“既然先生说书院好,学生肯定去书院,只是最近听说修道班的同学都想入圣宫学习,其次才是书院。”
“圣宫,是最近五十年来,由西方各国联合建立的一所书院。”卢留生淡淡说道,“教习的科目跟书院大抵类似,他们的创始人及宫长叫做殷九,从前也是南唐书院的学生。”
“才五十年?我听说南唐书院有千年的历史。”贾新诧异,“一个才建立五十年的书院,竟然有这么多学子向往?”
“那是目光短浅!”卢留生语气轻蔑,“书院的底蕴比圣宫厚多了,他们只是想追求捷径。”
贾新不太懂,“既然有捷径?当然人人都想走捷径。”
卢留生叹了一口气,就怕这学生走歪路,“贾新,你学习培育灵植是为了什么?”
“我?”贾新认真想了想,“一来是兴趣所在,第二我家做这个,我是继承家业,最后,种植灵植可以帮助很多人,不过这只是顺带的结果。”
随后他又叹了一口气,“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的灵根属于中下,不能吸纳灵气。”
卢留生笑笑,“你可知道,圣宫的修行,只是为了打败对手。”
“这?”贾新听着觉得没有什么不对。
“似乎听起来挺有理的,只是以打败对手为目的的学习,最终都会被自己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