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个决定,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希望你不会后悔。”
好话歹话都说了,贾新也无能为力。
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呢,
贾新想到自己十六岁的时候,还在念初中,以为会爱一个姑娘,爱一辈子。
后来才知道,都是过客罢了。
不是同路人,最后都是陌路人。
李春花沉默着,一排贝齿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
“万一,我将来三十岁才成家呢,难道你还等我到三十岁吗?又或者是四十岁?“贾新决定使出大招。
“你是女孩子,还是趁早寻个好人家,不像男人,多大年纪都能成家。”贾新硬了硬心肠,决定对春花再残忍一点。
“我只怕你追求的,会是一场空。”不说明白,这姑娘不会死心。
这句话让李春花单薄的肩膀蓦然地颤抖一下,她小巧的粉鼻闭翳,两眼红红的,神情激动。
“不会是一场空,你以为,我一个姑娘,就不想到京都闯一闯吗?”
她双拳握紧,语气变得小小声:”我不会阻扰你的追求,你追求什么,我就追求什么。
所以不要躲避我,我只想再陪你走一段路。”
最后半句,变成了低声的祈求。
要说贾新不心软那是不可能,但是恶人要恶到底。
“随便你吧。”他淡淡地说。
李春花水汪汪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又嘤嘤嘤地转身跑开了。
“贾新,你把女孩子气跑了。”贾鸿和贾柳充当了负责的电灯泡。
“难怪我娘亲说你是个花心大萝卜。”贾柳说。
贾新感到精疲力尽,对付李春花,比打两圈龙吟诀还要累。
他不由得骂道:“你们两个小屁孩,懂什么?”
……
公鸡还没打鸣,贾新已经站在天井中,他在水缸中勺起一勺水,哗啦几下洗了一把脸,开始练习龙吟诀。
前面的这五式,他基本可以运转自如,呼吸法与动作收放结合到位。
虽然体内缺少內劲,但练习了半个月后,拳头的力量大大增加,现在他一拳力量基本相当于一个壮实的成年人。
同时,他的体格也提升了一个层次,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虚了。
练习了三遍,他喝了两碗清粥,出了门,买上两个肉包,朝着城东学堂走去。
这半个月的锻炼有了效果,他的脚程比以前快了一些,所以比以往早一些到达学堂。
坐在坐席上,同学们陆陆续续来了,张佩也来了。
“你终于来上学了?”张佩皮笑肉不笑嘲讽道:“我还以为你不敢出门了呢!”
贾新这半个月没有来学堂,张佩自以为是那天当众斥责贾新,让他无颜面对这么多同学。
“我要是你,就不来这个学堂了。”张佩的同伙在一旁说风凉话,“不对,我都羞愧得不敢出门了。”
贾新只是笑笑,并不理会,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没工夫跟张佩搅合。
见贾新没有理会,张佩坐在课堂上,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当众慢悠悠地打开。
“张兄,你这是什么?”旁边一个同学伸头过去,好奇地问。
张佩就在等这一刻,他语气平淡地说:“这是我培育的白雪青松,现在已经有四片叶子。”
一旁的贾新疑惑,这张佩只是练气六层,真气未能达到外放的程度,应该也是借助天材地宝,才能催促种子发芽。
看来大家都开了外挂。
只是四片叶子,有点少了,难道张佩一直饿着小苗。
不可能啊,张家这点灵液还是拿得出来的,再说了,大半个凌武山都是张家的。
“张兄,厉害!”另外一个同学适时地称赞。
这语气,含有1%的虚假的奉承,贾新揶揄地想。
“我听说这个东西特别难养,就连让它发芽都很费劲。”那个同学适时地引导。
张佩洋洋自得,却莫名的显得十分淡然。
“这白雪青松虽然难养,但是放在我们张家药园,也不算什么难事,比它更难培育的品种,我们药园子都有。”
“张家果然是青州第一灵植世家。”
“不止青州,乃是南唐第一灵植世家。”
“就是不知道刘若萱的情况,听先生说,第一名还有奖励。”有人说着,偷偷观察了刘若萱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