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事的确是非同小可,涉及到了第九楼中较高的官职,难怪京主娘娘会如此小心翼翼,毕竟这可不是动了一个两个人的位置。
她身为这个权利机构的最中心,考虑问题自然要多方面进行,而不是说干就干,这样只会让不明事理的人感到寒心。
位置越高,做事就不能越决断,否则哪怕明面上不说,背地里也会让部下感到寒心,古往今来,这个道理已经验证了无数次。
那些古代的帝皇将相,走上极端而遭受灾害者,何其之多,简直数不胜数,只有保持中庸,才会让诸多势力保持平和状态,以更好地走下去。
春粟开口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苏渔道:“此事我已经知晓,打算与楼前帅当面对质。”
若是之前,他或许还会有些担忧,但现在站在自己身旁的可是第九楼楼主,论官职地位已经是所能接触到的最高,他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理由。
春粟姑娘展露春风般的笑容,道:“好,早点休息吧。”
苏渔告别了春粟姑娘,女官则是跟随着将他送出。
回到了散楼宿舍后,苏渔躺会自己暖和的小被子里,舒舒服服地睡起了觉。
第二天,在第五灾官小组成员的集体目光中,以及第九楼大部分灾官的眼中,苏渔独自一人走进了三司府。
站在三司府前的门神见到陌生来人,虎视眈眈。
苏渔淡淡一笑,拿出昨夜春粟交到自己手中的令牌,举在手中,喝道:“我奉第九楼楼主春粟姑娘之命查案,何人胆敢阻拦?”
两只门神见到令牌,大惊失色,不敢有疑,连忙让出了道路。
苏渔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三司府。
让站在他身后等待着看好戏的人群大惊失色。
“这人什么来头?”
“就是啊,三司府是咱们九楼的最高权力中心,可不是谁想进就想进的。”
“蠢货!没见到他手里拿的是春粟姑娘给的令牌么?”
“有了这令牌,他可以说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真是好福气啊,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众人皆猜不透,一同抱起了吃瓜的心思。
话说另外一边,苏渔手持令牌,无人敢挡,他径直来到了三司府的府衙之内,喝道:“卑职是第五组灾官苏渔,求见楼前帅。”
三司府前站着几名来自一组的灾官,见到苏渔,有些不知所措。
领头之人很快反应过来,喝道:“是谁把这人放进来的,这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不把楼前帅放在眼里是么?”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假喝。
他们自然知道三司府前那两位门神的实力,想要拦住这名少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他既然能够进来,一定是得到了某种许可。
只是他们不敢去想这背后是谁许可,要知道,这九楼中比楼前帅官职还要大的,就只有那一位了啊。
未等苏渔把令牌拿出,三司府深处忽然走出一位中年人,他气态平和,面容保养的极好,见到了苏渔,他微笑道:“可是找我有事?”
然后他转身,搓着手中的玉扳指,道:“小友不如来此处,你我二人闲聊。”
苏渔笑了笑,跟了上去。
他并不担心这位楼前帅会对自己做什么,若是有什么陷阱或者攻击,只会让他感觉到更加兴奋,毕竟自从无的气息散尽后,他急需弥补自身体内的力量。
两人走到了一片湖泊之中,湖泊上漂流着精巧的船只,船头船尾都坐着几位美丽到不可方物的少女。
苏渔登上了一艘船,然后看见楼前帅登上了另外一艘船。
小船缓缓地朝着湖中的小亭中划去。
坐在船头,用脚掌拨弄莲子的少女,像是灵巧的小猫般爬了过来,嘟着可爱的小嘴道:“客官想要喝些什么呢?”
苏渔注视着船下游荡的五彩斑斓的鱼儿们,笑着拒绝道:“不必了,多谢。”
少女眯起双眸,似乎有些不开心了,道:“哎呀,客官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让人家给先生一些礼待嘛。”
“难道这湖泊里的鱼儿比我还要好看不成?”少女用细葱般的手指,指着湖里,不满道。
苏渔一愣,道:“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能和鱼儿们比呢?”
少女嘻嘻笑道:“那就看我吧。”
苏渔摆了摆手,道:“你误会了,我是说你没法跟鱼儿们相比,鱼儿们比你好看多了,而且不仅能看,还能吃。”
少女气急败坏,登时就想要冲过来,一脚将苏渔踢下船去,却被苏渔轻轻一推,丢下了水中,顿时嗷嗷叫着挣扎起来。
楼前帅笑呵呵地注视着这一幕,眼中却流露出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