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摊手,笑道:“我话中并未带一个脏字,诸位觉得我再骂人,想必是心中有愧?”
“你是不是想打架?”
一组成员大受刺激,顿时冲出了几名成员,面色不善地走向苏渔:“早看你不顺眼了,新灾官而已,狂什么?”
张真源上前一步,身子完全挡在了苏渔的面前,沉声应对道:“诸位,我觉得他说的对,你们不妨将心比心地思虑一下。”
“诸位若是真想要打架,可以冲我来,欺负新灾官的罪证放下来,想必各位不会好受。”
一组成员愣了愣,怒气冲冲地回到原座上。
张真源转身看向苏渔,面色缓和道:“不要意气用事,你若真想平这不平事,拿出证据,这里是公堂,只有证据能够说话,不要把你的情绪带进来。”
苏渔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线索又重新回到了十四年前。
苏渔走上了公堂前,问道:“我有一个疑点,为何这少女化身厉鬼,要选择在十四年后报仇?”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组成员站起来问道。
“如果有人打了你一个耳光,你会十四年后再还回去么?”
苏渔注视着众人,缓缓道,“更何况,对于那名少女和她的家人而言,这根本就人生中突如其来的不幸,甚至可以说是灾难。”
“如果那厉鬼真有复仇的力量,十二年,一年,五年,随便哪一年都好,为何非要等到十四年后?”
苏渔大声道:“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很困惑,为何这位少女冤魂化身的厉鬼,非要拖到十四年后才报仇?”
一组成员愣了,接不上话来。
始终埋头卷宗寻找蛛丝马迹的三组成员,此时也都抬起头来,看着苏渔,盼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又不是那厉鬼女子,我们怎么会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一组成员气急败坏地喝道,“说不定她没有力量,积累了十四年才有了力量呢,再说了这根本不重要。”
“你的说法没问题。”
苏渔看着气急败坏的对方,笑了笑:“你提出的是你的合理猜测,我提出的是我的合理猜测,我们要做的,正是在这无限的可能性中,寻求到一个最符合认知的真相,不是么?”
三组里的成员点了点头,派出一个代表,举起手道:“我们这边发现了一个疑点。”
“请说。”苏渔掌握了节奏。
坐在主座上的判官一脸懵逼,心想我来何用?
却还是拿起惊堂木,演技十足拍了两下,道:“说出来听听。”
“你们可曾注意到卷宗上的一个细节,那个少女死前也刚好是十四岁。”
三组成员代表一字一句道,“而且,根据卷宗记载,少女死后再过几日,便就是那少女的婚期。”
“婚期?”苏渔皱起眉毛,头脑中卷起风暴,“嫁给谁?”
“县令之子。”三组成员答道。
“会不会是这县令之子不想娶这少女?”
张真源缓缓道,“所以才将她骗至竹林,与人合伙将其用强致死,这样一来,便免去了娶这少女的义务。”
三组成员代表摇了摇头,认真道:“我们也考虑过这个可能,但很快就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