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他跟大姐夫性格差不多,……(1 / 2)

初迎这些天在等提车, 等大姐夫去找赵建军,除了开车跟上夜校她也很忙。

初夏把初迎拉去谈离婚的事儿,初迎才知道骂余温这个人狗是赞美他, 他就是贱。

谈判地点就在家里,为了得到房子跟儿子,他很不要脸地大老远把腿脚不便的老母亲从乡下弄来,试图让初夏心软放弃所有权益。

可初夏这边也毫不示弱, 她们姐妹四个组团来了。

初冬摇晃着初夏的肩膀给她打气:“二姐,余温忘恩负义不仁不义搞外遇在前,你可得支棱起来啊。”

别看她平时不怎么言语,可现在就像个打前锋的战士:“余温,也就是我们姐妹心善才跟你谈,换个人直接到告到你们单位。”

初夏心下稍安, 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有姐妹。

余温的目光在四姐妹脸上来回逡巡, 很意外, 以前觉得这四姐妹都软了吧唧没啥脾气, 现在看着都挺不好惹。

尤其是初迎,好久不见, 感觉像换了一个人,短发显得特时髦, 笃定自信,脸上带着讥诮嘲讽,那眼神像要刀了他。

谈判还未开始就剑拔弩张。

这个贱男改变策略,他开始示弱,说他的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本来要“社来社去”,就是他从农村来的, 等毕业分配还回农村,是杨溏帮了他一把才留在京城;说他们家就出了他一个大学生,他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家族的期望;杨溏丈夫误会他们的关系,俩人才离婚,杨溏为他做出了太多牺牲,她父母现在身体都不好,他不能坐视不管。

甚至老太太还说起当时初夏插队时对她多有照顾;说他们家八代单传,把余温拉扯大不容易,他们家需要孙子继承皇位。

看着初夏脸上沉痛的表情,初迎都觉得初夏被他给精神控制了,按后世时髦的说法,就是PUA。

初迎说:“余温,你可要点脸吧,你不用话里话外淡化我二姐把工农兵大学生名额让给你的恩情,我二姐可以上大学回城,不用像你一样社来社去。

杨溏更不道德,她身边就没别的男人了吗,非得找你一个有媳妇孩子的。之前的事儿一笔勾销,就说婚怎么离,你必须把你单位分的房承租人改成我二姐,我二姐才同意离婚,要不门都没有,你就继续跟杨溏厮混吧,你单位认为你作风有问题,说不定把你给开了。”

对方这么不要脸,那她也不客气,临时决定要五百块钱作为余双的抚养费。

初春说:“不去你单位揭发你我们已经够仁慈了,我们就这要求,房子改承租人,余双归初夏,还有就是五百块抚养费,要么就不离婚。”

余温的老母亲哭穷说他们没钱,没了这房子也没地方住。

“你们太狠心了,你们不能欺负外地人,不能把我们往绝路上逼。”老太婆哭诉道。

初迎说:“你别在这儿哭嚎,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抛弃原配搞外遇的儿子,要是在农村,你早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

余温没想到姐妹四人的态度这么强硬,任他说什么对方都不为所动,甚至让他闭嘴。

“那个院子都是我们单位同事,离了婚你们还好意思住吗?毕竟你们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尤其是余温脸色发青,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初迎说:“好意思,没脸住的人是你。我建议你如果不是想把你跟杨溏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那就赶紧离婚。”

就在谈判过程中,初夏的心冷了,硬了,做好了最后的心理建设后说:“我们就这三个条件,其它一概免谈。”

余温觉得自己想要的都拿不着,还要搭五百块钱抚养费,脸色阴沉,最终也没答应,带着他的老母亲走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初冬愤恨地说。

初冬安抚她们:“大家稍安勿躁,余温一定会同意。”

初迎给余温留了思考时间,一星期过后才去找他,这回初迎把话说得更清楚,她说:“要不是我二姐把读工农兵大学的机会让给你,你现在应该在农村种地,上大学当上干部的人是我二姐,你的工作就是你的根本。

要是这事儿在你们单位闹得很难看你跟杨溏都会丢了工作,你没有别的选择,你以为自己是个宝,你没了工作丢了干部身份杨溏也会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丢了。”

以前余温对初夏步步紧逼不过是利用初夏对他尚有感情,当初夏支棱起来没有别路可走的反而是他。

“你们姐妹不要把我逼上绝路。”余温脸色发青,要是没有这些姐妹撺掇挑唆,初夏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现在很担心她们姐妹会釜底抽薪把他的工作搞没了,确实工作是他的根本。

“你可真是一点脸都不要,没见出轨还这么理直气壮自己像是个受害者似的,我们要真逼你就去找你跟你相好的单位。我二姐又没事业单位的工作,她不怕丢了工作,再耗下去一无所有的是你。我们最后再给你两个星期,不然你单位见。”初迎撂下这最后一句,走了。

她们这边绝对不松口,余温担心事情闹大丢了工作,只能答应他们的所有要求。

房子改承租人,儿子归初夏,给五百块抚养费。

余温总拿钱接济杨溏,俩人根本没有积蓄,五百元都是他借来的。

等一切都办好,初夏请姐妹们在街边爆肚店吃饭庆祝。

“二姐,你开心点啊,你应该高兴摆脱人渣获得新生。”初冬举着北冰洋汽水的瓶子,招呼大家干杯。

初夏原本不想离婚,她像很多传统女性那样竭力维持支离破碎的婚姻,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就是在谈判前她还在犹豫,可一旦出走这一步,她觉得身上的桎梏全部解除,身心轻松无比。

要知道她会感觉轻松而不是痛苦无助,她早就离婚了。

“干杯!”姐妹们举杯欢庆。

初迎给她分析:“不去他单位闹挺好的,要是把他工作闹没了房子也没了,现在和平离婚你还落了房子,你可得把租房协议收好了,不管余温以任何理由找你改承租人,你绝对不能改,那两间房子,就是你跟余双的安身立命之本。”

初夏点头:“一定,我绝对不会让他改。”

“给余双改姓初,不跟他那良心被狗吃了的爹一个姓。”初春提议。

姐妹们最后商量给余双改的名儿是初恒,希望他以后做事能够持之以恒,对待婚姻也始终如一。

——

姜铁梅觉得捡票这活轻松赚钱快,想拉着方洪年一起干。

方洪年看姜铁梅飞速从地上捡起票,比年轻人都身形灵活。

“快捡啊,别跟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等你熟了你就去前门捡,咱俩别在一个地儿。”姜铁梅给他下达任务。

可是方洪年脸皮薄,实在豁不出去那张脸,他干不了这活,说:“要不你自己捡,我给你把风。”

姜铁梅哼了一声:“这还用的着把风,你捡不捡?”

不过方洪年根本没困扰几天,姜铁梅捡票卖票的活儿被方戬叫停。

方戬很严肃地说:“捡车票卖是不合法的,妈你不能再干了。新出的司法解释里明确说了不行。”

“啥,什么叫不合法的,车票是人家扔了不要的我就不能捡,我卖给有需要的人是学雷锋做好事,公安都没管我,你来管我?我这还没干多长时间呢,反正你不能管我。”姜铁梅大声喊起来。

方戬平时都不管她妈,在这种原则问题上态度强硬:“说不能检票卖,绝对不行。”

方洪年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那你就别干了,这下省得姜铁梅拉他去捡票。

初迎从来没想过合法不合法的问题,即便不合法,她想毕竟捡的车票不多,再说院子里邻居总被抓到派出所,还不轻松就能给保出来。

但既然方戬制止,她就说:“妈,那以后就别捡了。”

“哎你们怎么都管着我,方戬你竟会管你妈,你们吃我买的鸡鸭鱼肉时可香着呢,我以后怎么挣外快。一点沾不着你的光还被你管着。”姜铁梅嘟嘟囔囔地说。

初迎答应给她接些绢花厂做绢花的活儿,这活轻松收入也高,一般人也接不到这活,“妈你先干着,等以后有了更轻松的活我介绍给你。”初迎说。

姜铁梅这才勉强满意。

——

方戬这段时间教初迎拳脚,本来是俩人对打,终于有了个实战对象,是院里家暴男高铁柱又打老婆,本来平时只要方戬在家,他就会去劝架,这次是初迎气势如虹地把人教训了一顿。

这天高铁柱又喝多了猫尿,回到家后就开始摔东西打媳妇,院子里很快响起男人的爆吼声跟女人无助的呜呜哭声。

对大杂院的人来说,这种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

初迎从窗口看出去,看高千里正在抹眼泪,小家伙眼睛通红,双肩耷拉不住抖动,无声地哭泣。

他的脚下还躺着一把菜刀,他担心喝醉的父亲动菜刀,就提前把菜刀收了起来。

旁边是一群小孩在安慰他。

她闺女最心软,往高千里手心里塞了块奶糖。

沈识峤捡起地上的菜刀,先收回自己家。

可怜的是家暴男的儿子高千里,小孩被父母的恶劣关系弄得胆子特别好,不爱说话就像蘑菇一样躲在阴影里。成长过程中也走过弯路,打架斗殴、去歌舞厅、早恋,要不是这群小伙伴拉着他,把他一次次地从歧途拽回来,长大也是进局子的主。

初迎一定要管这闲事儿,不仅因为家暴男该死,还因为高千里是小赋的朋友。

磕磕绊绊,高千里也长成了优秀青年,研究生毕业后考上公务员,媳妇也是公务员,可他却在媳妇生产后得了抑郁症,没有人理解他,只觉得他心里素质不好,觉得他矫情。

日子过得好好的,有好工作,收入不错,媳妇不错,又生了娃,还有什么不如意不满意的,凭什么得抑郁症?

初迎觉得高千里的抑郁症跟小时候的经历分不开。

这样想着,初迎腾地站起来,朝前院走去,穿过垂花门,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高铁柱家门口,方戬就在最前头,应该是想进门。

高铁柱拿着酒瓶子指着众人叫骂,扬言都别管闲事,要不他就摔瓶子。

哗啦。

又是啤酒瓶子在水泥地上摔碎的声音。

“都让让。”初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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