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重楼看了一眼风天行便走了出去,只见院门处有一女子翘首以望。正是小陀螺。
慕重楼轻笑道:“师妹怎么来了?”
小陀螺脸上微微一红,柔声道:“昨日一战,我观慕师兄好像被内劲所伤,所以放心不下,特地过来看看。”
楼微微点了点头道:“有劳师妹挂念了,我的伤不碍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小陀螺忙忙说道:“师兄万不可大意,我阿爹也托我告知你一声,不管伤的重不重都要小心打理,万万不能再如他一样,伤痛半生却无良药可医。他旧疾复发不能动身。不然的话就亲自过来看你了”
说着话时,小陀螺从身后拿出一只瓷瓶,打开之后倒出一颗药丸。清风徐来,药香四溢。外边虽有蜡皮包裹却仍然能隐隐看见一道流光在旋转飞跃。
“这是我阿爹让我带给你的,说是疗伤并无大用,但是固本却有益处。”
风天行从屋中一步踏出,轻笑道:“你阿爹倒是舍得,这颗“烛龙子”留存了三年都舍不得吃掉。今日却拿出来了”
小陀螺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小陀螺不知大师伯也在,没有进屋问候,失礼了。”
风天行朗声说道:“好你个死丫头,今日转性子了?装什么乖乖女,你知道的时候又什么时候问候过大师伯了?倒是我院里的那些果树桃李被你问候的差不多没了”
小陀螺一下子就急眼了,脸红耳赤道:“大师伯无凭无据可不许胡说,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偷摘果子了”说完偷偷看了一下慕重楼,看到慕重楼的目光刚好和她对上,她的脸更加红的像个熟透的果子了。
风天行打量了一下小陀螺的神情,又转头看了看慕重楼,哈哈一笑道:“大师伯胡说八道的,小陀螺别放在心上。楼儿,我看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打通郁气的事儿也不必过于着急,你先好好调息,等我有空过来了再帮你吧。大师伯先走了。还要事儿要忙”
小陀螺赶紧躬身道:“大师伯慢走”
慕重楼也躬身道:“重楼送大师伯出去吧”
远远的一道声音传来:“来都来了,着急走干什么?我又没赶你”
正是慕宗雄的大嗓门。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院子里。依然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看到小陀螺后眼睛里都笑出了光大声道:“哎呀,我说老凤怎么就要走了,原来是我儿媳妇也到了。”
小陀螺刚要躬身行礼,听到慕宗雄的话吓得直跺脚。:“二师伯你胡说什么呀?”
慕重楼也揉了揉额头,脸上微微发红。
慕宗雄扯着嗓门大叫:“女大当嫁,男大当婚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和楼儿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打小就看出来了。”说完又转头对风天行说道:“老风我和你一起走,赶紧的。别耽误我抱孙子”
边走还边交待:“楼儿,抓血影蛇的事我去就行了,你不用操心这个。先抓紧生个娃儿。等老子回来就给你们办酒席”
小陀螺吓的脸色煞白,夺门而逃。连手中的‘烛龙子’都忘了给慕重楼。
慕重楼紧紧的闭上了嘴,只是体内气息不匀。
风天行哈哈大笑声中,走出了小院。
过了好一会儿,院子里才算是清净了。慕重楼捏着鼻子把慕宗雄赶出院子之后不禁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出门打算找人修理昨晚被踹坏的院门。
转过院落便往宗门道场方向走去。虽然已是深秋时节,但近日里气候湿热。一路上倒也花香鸟语,景色怡人。
慕重楼心情颇佳,路上缓步慢行,也不着急。穿过道场便是杂居小院,门中一般专理殿勤杂务的弟子都住在此处。慕重楼正要加快脚步,却突然瞥见一抹倩影从远处缓缓行来。
女子一身水蓝色的百褶裙,肩披翠绿薄烟纱,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双眼雪亮如月更胜一泓清水,顾盼之间,清雅如菊。青丝飞舞若仙子,语笑嫣然身婀娜。她的怀中捧着一个花篮,内里插有各种好看的花,一眼看去,便知是精心打理过的。
慕重楼眼中闪过了一道异彩,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此时那女子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婉转清脆如百灵“雪寒见过慕师兄。不知慕师兄此刻去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