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剑同行的除了东方玉楼,还有一百破天骑。
四年时间,破天骑已成为长安最为彪悍的力量,按东方玉楼的话,五百破天骑可挡十万大军。
李剑没有张扬,而是打扮成客商,押着五十辆大车不紧不慢地西行。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东西吃,在长安不到二十天,索菲亚竟胖了整整一圈。
路上李剑半开玩笑地问索菲亚,为何手里有钱却不知道吃好喝好。
谁知索菲亚竟然告诉他,拿着自己的钱狂吃海塞是一种罪,这是他们教义里所不允许的。
李剑闻言异常惊讶:用自己的钱吃喝是一种罪,用别人的钱吃喝就没事了?
以前李晴曾经说过基督教里有七种罪状,有一条好像就是暴食,但绝不是吃自己的有错,吃别人的没错,这肯定是耶华宗的半吊子祖师理解错了。
二十天后,一行人终于出了大梁,看着路边的大秦界碑,李剑叹了口气:“五年前本打算踏上大秦土地,可阴错阳差之下,你我都留在了长安。如今长安万事皆备,我们又脑袋像被门夹了一样来到大秦。”
东方玉楼摇头:“造化弄人,要是没有你临时起意去抓野物,也许我们早就在岳州逍遥快活了。”
李剑一笑:“这话说的,要是没去抓野味,你现在有没有命还不知道呢。”
“我肯定是没事,倒是你在两可之间。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你就不是给人当臣子的命。也就是你运气好,要不然十条命都不够人杀的。”
李剑挠挠头:“这说的倒是实话,我就是走了狗屎运,其实论智谋和心机,我不如宇文绩,但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有点背。”
东方玉楼哼了声:“什么点背?是他野心过大,却又急于求成,要不然侦缉司不会注意他,韩天峰也不会注意他。”
李剑点头:“原来如此,你连我都没告诉。”
“那是以前,现在此人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确定韩天峰能放人?”
李剑惊讶道:“都到这地步了,他还与两个女人过不去,那这大王当的也太小家子气了。”
东方玉楼轻叹一声:“如今的大韩不但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了。当初的老臣辞官的辞官,归隐的归隐,如今朝堂上都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
李剑笑道:“这个不要说他做得不对,本来一国之主就要一言九鼎,说了话没人听,或者总是有人给他使绊子,算什么一国之主?”
李剑第一次来大秦,可索菲亚不是,东方玉楼也不是,所以对沿路的风土人情感兴趣的只有他一人。
看李剑对官道旁与长安截然不同院子都充满了兴趣,东方玉楼不禁摇头:有必要那么夸张吗?怎么看怎么像个土包子。
李剑对东方玉楼的鄙视全当看不见,不但异常热情地和院子里的老百姓打招呼,还问他们大秦的税负如何,众人对秦王的管理可还满意。
开始的时候还好,可随着李剑不断问这种问题,终于引起官府的注意,并最终在快要进入大秦第一座城池时被人围住。
看着三百多名如狼似虎的秦兵,李剑没有丝毫慌乱,而是走到为首之人跟前低低说了几句,随后一行人就被押入城中。
四天后,被软禁在馆驿中的李剑和东方玉楼终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来人看着李剑放声大笑:“堂堂凤鸣侯、长安太守怎么让几名士卒给抓到这里来了?”
看到来人,东方玉楼叹了口气:“你就这么不想我和你西去?既然如此,又为何带着我?”
李剑一呲牙:“你年纪不小了,该给自己留个后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见只有封萍前来,李剑有些不满:“你们大当家的就不能亲自来此?我就不信她忙得连这点时间都没有。”
“大阁领说不想见你,怕一时控制不住把你杀了。”
李剑惊讶道:“在长安那么多年,我应该很对得起她吧?要不是若兰废了她原来那些垃圾武艺,她的修为也到不了现在的地步。”
封萍笑道:“既然到了大秦,我怎么都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吧?明日我在城中最好的酒楼摆宴给你们接风。”
随后封萍凑到李剑跟前低声道:“连一个夫人都不带,看样子你也知道此行凶多吉少。”
李剑哼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躲在女人背后?别看你们大阁领如今修为非同寻常,可也要看和谁比。在我面前,就她那点武艺,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