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天峰的记忆中,自从认识刘明以来,他还从未如此失态:“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为何任凭一名百姓欺凌。”
韩天峰笑道:“有什么不妥?再说这也不是欺凌吧,人家只是委婉的拒绝而已。”
“您是大韩的王,陆尧的话不但是对您的羞辱,也是对整个大韩的羞辱。如今长安人心如何您也看到了,要么动用雷霆手段,要么就先返回岳州。不论如何,都不能在这里继续停留了。”
韩天峰笑着看了看刘明:“你觉得现在和我没继位时,哪种情形更糟?”
刘明急道:“不一样,那时候您是个普通的王子,是为了等待时机。可现在你是大王,不能受这种屈辱。”
韩天峰又是一笑:“那时的我是韩天峰,现在的我同样是韩天峰。当初我为了王位可以忍辱偷生,现在的我为了长安装装傻又何妨?”
随后韩天峰深吸了一口气:“长安如今做的是改变天下的大事,若是真的能做成,谁都不知道以后的天下是什么样子。若是能将长安掌握在手中,其他国家何足道哉。”
“可长安与大韩远隔千里,李剑又阳奉阴违,想将其彻底掌控恐怕不易。”
韩天峰微微一笑:“若是什么事都这么容易,大韩要我何用?”
随后韩天峰看着西坠的太阳说道::“知不知道火器坊在什么地方?”
“城北的山里,听说火药很危险,所以李剑特地将火器坊设在山里。”
韩天峰点点头道:“时间应该还来的及,要不我们去那里看看,对了,可以喊上东方玉楼或者吴荣。”
刘明皱眉道:“我有些担心。”
韩天峰大笑道:“我只说去看看,又没有说一定要进入火器坊,有什么好担心的。”
刘明一咬牙,对另外两名侍卫道:“你们陪着大王先行,我去请二位将军。”
事实与刘明所料一样,哪怕有吴荣与东方玉楼陪同,韩天峰依旧碰了一鼻子灰。
守卫火器坊的士卒为阻止几人进入,甚至亮出兵器,哪怕吴荣已经亮明了韩天峰的身份。
韩天峰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在回来的路上瞅着二人说道:“你们在长安有段时间了,他们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你们?”
吴荣忍不住大倒苦水:“除了李剑和有限几人,谁都不能靠近火器坊。我来这里一年,帮他操练兵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别说火器坊,就是城内大营都无权进入。”
韩天峰不解道:“大营都不能进还怎么操练兵马?”
吴荣解释道:“不是大营,是城内大营。长安大营有二,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外。城外大营随我出入,可是城内大营,外来人无权进入。”
“城内大营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他到底在里面折腾什么,不过破天骑就是在那里操练出来的。在他们离开长安之前,没有几个人知道破天骑的存在。”
见韩天峰不做声,吴荣继续道:“大王,这次回岳州带着我一起走吧。我是大韩人,不是长安人,作为朋友我已经仁至义尽,该离开了。”
对吴荣的请求,韩天峰没有同意,可也没有拒绝,而是转移话题道:“东方,昨日那些贼人什么来路,问清楚没有?”
东方玉楼点头:“差不多问清楚了,是丐帮,以前曾经与长安起过冲突。原本以为已经过去了,可不想这次出了这么大事。”
随后东方玉楼低声道:“大王,有件事您要小心,因为此次丐帮突袭长安,背后可能有大韩的影子。”
对东方玉楼的话,韩天峰好像并不惊讶:“你有没有让李剑知道此事的打算?”
“纸里包不住火,他早晚都会知道的。大王,说句不该说的话,对那人您千万不能大意。”
不想韩天峰竟然叹了口气:“此事关联太多,不能太过着急,否则对大韩有害无利。对了,听说昨日抓获的贼人不少,你安排人快些审问。长安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能让它毁在那些宵小手中。”
东方玉楼点头称是,然后拱手告辞。
看着东方离去的背影,吴荣不解道:“大王,东方玉楼才算的上长安的地头蛇,您怎么将他打发走了?”
“吴卿啊,中午我就吃了几口,如今腹中饥饿,长安还有没有比较好的酒肆?带我去坐坐。我们即使君臣,也是兄弟,今晚好好聊聊。”
吴荣并没有带韩天峰去长安最为出名的几座酒楼,而是到了东城一家新开的饭馆:“大王,这里的酒菜不错,虽然不大,但是绝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