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孙然搬过把椅子:“员外太客气了,我虽然是大韩的侯爷,可也是大韩的百姓,都为大王效力,不必分什么彼此。”
让李员外坐下,李剑这才说道:“李员外啊,你姓李,我也姓李,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也许多少年前是一个祖宗也说不定。”
李剑的一番话让李员外顿感二人间的距离近了不少:“侯爷,这话您可折煞小人了,要是真的这样,那就是我们家祖坟冒青烟了。”
李剑闻言连忙摆手:“员外可不要这么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见李员外点头,李剑继续说道:“想必员外也听过我顶风臭八百的名声,原因我就不多说了,归结起来就是没什么心眼,让人利用了。别人得了好处,我得了名声,不过这名声太臭。”
李员外连忙摆手道:“侯爷哪里话来?那是有人嫉妒您而已。别的不说,就说现在的长安,可没有人不夸您的,这足以说明了一切。”
李剑点头道:“既然你我是一家人,那就不说两家话。你是东家,王虎只是个下人,李员外为何对他如此在意。”
李剑的华锋突转让李员外有些猝不及防,他先是愣了好一会,然后才讪笑道:“侯爷有所不知,王虎除了是下人外,还是我的远房亲戚。”
“员外不说实话,你力保王虎,甚至想用钱财为他赎罪。至于到底要用多少钱财问都不问,这魄力可不是普通的东家该有的。”
“侯爷,您多想了,我这人没什么好处,就是见不得穷苦人遭罪。王虎虽然顶着护院的名头,可这些年一直在神刀门打探消息,这才回来没多久,就因为中冲撞侯爷入狱。想想他这些年受的苦,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他丢了性命。”
李剑笑道:“不说如今的云州已经没有了拿钱买命规矩,就算有,你就没想过要花多少钱吗?再说,王虎仅仅是与我有点冲突,罪不致死啊。”
“侯爷,都说了,这不是钱的事,王虎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实在是不忍心他受这牢狱之苦。”
李剑瞅着李员外:“王虎可怜,那你有没有想过管艳蓉可怜不可怜?孤儿寡母的,指望着生意好点,能吃口饱饭。可这几个月让王虎闹得门可罗雀,难道不是更可怜吗?”
见李员外红着脸没有出声,李剑继续道:“王虎一个大男人,听说还会两下子,整日里在裁缝店搅闹,难道你就不觉得可怜?就没有听说过这事?”
“侯爷,我真的不知道这事。”
“不知道?第二次登门求亲的媒婆好像是你找的吧,这个你也忘了吗?李员外,如果你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可你要是不说,让我从王虎口中问出实情,那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员外闻言有些无奈,他先是扭头看了看孙然和张让,然后说道:“侯爷,能不能找个方便之所说话?”
李剑摇头:“这两人是我的心腹,有什么话当着他们的面说就行,要是连他们都信不过,我在云州就没有信得过的人了。”
李员外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这还要从王虎在神刀门时说起,原本是想让他与官府里应外合灭了神刀门,我也没想到他会有其他收获。”
数月前李剑还在安定,各国也没有对江湖人进行清剿,贵为云州三大门派之一的神刀门日子过的相当滋润。
这一天有人禀报掌门金锐,说有一伙外地人在云州城东三十里堡一带活动。
这些人不是客商,也不是前来游玩的旅人。
他们或者走街串巷,或者在田野之中闲逛,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话引起了金锐的兴趣,因为三十里堡是出了名的贫苦之地,虽然紧邻云州城,可百姓过的实在不怎么样,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惦记?难道附近还有自己这个地头蛇不知道的东西?
金锐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琢磨再三,最终派出手下暗中跟踪这些人,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金锐很聪明,并没有让门下弟子死死咬住这些人,而是让他们各守一处,乔装成当地百姓,暗中观察对方的行动。
与那些人不同,神刀门是云州地头蛇,对三十里堡一带很是熟悉,再加上金锐的方法确实有效,所以多日下来,对方丝毫没有察觉。
就在这一天,一名神刀门弟子发现这些人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连续三天再没有其他动静。
虽然地处偏僻,可这些人异常谨慎,几乎分出一半人手守在周围,以防有人偷窥。
就在这名神刀门弟子准备回去报信之时,这些人却不知为何匆匆离开。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名弟子忍了两日,直到第三天确定他们真的不会再回来后,才小心的前去查看。
只是到了地方,他发现这里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在他以为只是空欢喜一场之时,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被挖掘出来的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