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闻言再次叩头:“大人见谅,是小人言语疏忽,可这王虎确实不是恶人。”
“见我是外乡口音,对我大骂不止,要不是我带着两名随从,恐怕都要被他揍趴下了。这些可是周围百姓亲眼所见,李员外难道没有去打听吗?”
见李剑一口咬定王虎犯法在先,李员外无奈道:“大人,若是王虎罪不至死,小人愿用钱财买断他的罪名,并严加监督,若有再犯,两罪并罚。”
李员外的话让李剑一愣:什么叫用钱财买断罪名?
就在这时,郭克奴开口道:“本以为员外有要紧之事,原来只为一个下人,今日郭某家宴,不便处理公务,你先回去吧,等明日到府衙再议。”
李员外本想继续为王虎求情,可见郭克奴有些不悦的挥了挥手,这才爬起来退了出去。
自李员外进门见礼后,郭克奴就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所以直到现在他才站起身来。
见李员外离开,李剑不解的看着郭克奴道:“郭叔,刚才他什么意思?什么叫用钱财买断罪名”
郭克奴哼了一声:“都是韩剑在是做的好事,但有犯法之人,只要缴纳了足够的钱财,皆可以脱罪。好在韩剑做的还不是太绝,那些罪该斩首之人不能拿钱财买命。”
李剑骂道:“这个王八蛋,这种事也干的出来,那些人脱了罪名,只会在出狱后更加肆无忌惮。他们脱罪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把缴纳的钱财赚回来,这样一来,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郭克奴瞅着义正言辞的李剑哼了一声:“你是在骂韩剑还是在骂李剑?”
李剑一愣:“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能自己骂自己。”
“当初拂柳坊大乱,你抓了那么多人,多少人本就地斩首,却让你给放了。你当初放他们的时候,是什么条件,你忘了?”
李剑闻言摸了摸鼻子:“不一样,那时候长安百姓并没有受到波及,那些人都是外地人,长安本地的我一个都没有放过。”
见郭克奴不吭声,李剑连忙转移话题:“郭叔,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何李员外会为一个普通下人?刚刚都说了,一个远房亲戚而已,您觉得有这个必要吗?何况这个王虎罪不至死。”
郭克奴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个王虎身上还有其他秘密?”
李剑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审一下就知道了,我总觉得这对主仆有些怪。”
郭克奴点头:“这件事交给你办了,我公务繁忙,这种小事以后不要和我说。”
李剑闻言一呲牙:“小侄明白。”
随后李剑冲龙傲雪点了下头,就见她起身飘然而去。
酒席结束之时,管艳蓉答应李剑,明日就收拾一下,将裁缝店盘出去,然后搬到府中等他一起回长安。
李剑闻言摆手道:“听说那个叫阿娥的伙计不但勤快,而且还帮了你们母女很多,我看不如送给她算了。”
“可阿娥就是个伙计,哪里有本钱盘下裁缝店。”
“我是说送给她,不是卖给她。一个裁缝店值多少银子,我们不缺这点。”
郭克奴点头道:“这个说的倒是实话,他现在恐怕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了,这点钱看不在眼里。”
管艳蓉有些不解的看着李剑:“你怎么知道阿娥帮了我们许多?”
李剑一呲牙:“找人打听的,知道了婉仪的身份,我能不上心吗?”
见管艳蓉不解,郭夫人笑道:“这是他们男人的事,你啊,以后享福就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让人带你们去休息。”
管艳蓉母女离开后,郭克奴问道:“这么快就摸清楚了?”
李剑笑道:“这么大的事,我也不能一点都不小心,去年东方玉楼不是来过云州嘛,他做了些布置,正好被我用上了。”
第二天一早,李剑在两名亲兵的陪同直奔云州府大牢,王虎就被关在里面。
虽然知道王虎得罪了李剑,可狱卒对他还算不错,不但单独关押,也没有上枷锁镣铐附身。
李剑站在牢门外看着王虎,直到把他看的发毛才问道:“你既然发现了那处地方,为何到现在都不和你们家老爷说?”
王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然后强装镇定道:“昨日小人是有些冲动,可小人也只是爱慕那女子,并无不良企图。”
李剑哼了一声:“少打岔,我问的不是这个,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该不该告诉我,或者怎么告诉我。我这个人没有多少耐心,一旦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喜欢动手。”
说完李剑转身往外走,两名亲兵立刻跟上,其中一人低声道:“侯爷,您怎么知道这小子有东西瞒着李员外?”
李剑淡淡道:“瞎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