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女这么说,董义一脸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她在哪里?”
段瑾不屑道:“凭什么告诉你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再说了,就算告诉你,你就能找到她吗?”
几人斗嘴的时候,台上的余涛已经和登擂之人交起了手。
看余涛大开大合的招式,董义摇头道:“这位将军的武艺是不是有些拿不上台面?这是普通的军中搏杀之术。”
段瑾笑道:“看来董先生挺识货,不过对付你们这些人搏杀之术足够了。”
看董义脸上一会青一会红,苗玉娆替他解围道:“不是告诉你了吗,这二人以后是同僚,你这样不好。还是好好看看比武吧,李剑费了那么大劲才选出五百多人,看他们对不对得起你师娘的心血。”
此时的余涛与名叫王海的江湖人斗了个旗鼓相当,虽然余涛所用都是普通的搏杀之术,可每每王海出招之时,他都能轻松化解。
王海显然用上了看家本领,但不知道为何,眼见有几次就要击中余涛,最后却总是止住去势,换做其他招式。
段瑾看着直皱眉头:“这人是不是故意让着那小子?还是说怕自己真的打赢了会招来麻烦。”
林阳摇头:“不是故意,是修为有限,他招式已尽,只能换招。”
“若是他修为再高一些,余涛不是很快就要败下阵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哪里有那么容易,武学讲究的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可这一步有多难,你根本想象不到。余涛还有余力,不然也不会如此从容,看来破天骑这一年多的功夫没有白费。”
段瑾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师娘这个王八蛋的做法却有可取之处。”
林阳苦笑道:“你是女子,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好歹不说那也是公子,长安之主。”
段瑾一仰头:“要你管?跟着他才几天就知道护着他了?我告诉你,长安城里你护着谁都好,就是不要护着他,他就是个混蛋。”
林阳不解道:“我听说公子对你很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整日里跟着周先生都没有过问,你为何还这样说他?”
段瑾又是一声冷哼:“那是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要不是师父脾气好,早就把他挂到城楼上示众了。”
林阳皱眉道:“这里是擂台,你别什么都往外说好不好?再说了,公子的私事别人好像也无权过问。”
“别人?我是别人吗?我是师父的大弟子,李馨和李贺的大师姐,师父的家人,我是外人吗?”
林阳多少知道段瑾说的是什么,于是有些无奈道:“有些事哪怕是亲人,也还是不要掺和的好,毕竟这种事只有亲历之人才有资格说起。”
段瑾气鼓鼓的说道:“当初和我师娘是怎么说的,后来又成了什么?现在又成了什么?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见段瑾越说越离谱,林阳无奈的指了指擂台道:“能不能好好看比武了?打擂呢,以命相搏。”
段瑾狠狠瞪了林阳一眼,最终没有再出声,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台上。
此时王海的掌法已经用尽,于是招式一换,改用长拳攻向余涛。
在场之人见此情形,都知道他败局已定,最为厉害的武功都拿不下对方,换做其他招式又怎么可能取胜?
果不其然,见王海换了招式,余涛笑道:“还以为所谓的江湖人有多大本领,原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武林绝学!”
说完余涛双臂一震,随即身形晃动,右掌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拍向王海左肋。
此时余涛与刚才相比好像变了一个人,如果说刚才的搏杀之术尽显阳刚,现在的招式则有一种妩媚之感,唯一不变的是凌厉的掌风。
见对方一掌打来,王海伸出左臂就想将其挡开。
可不等双臂相交,余涛的右手上扬,直奔对方面部而去。
虽然王海矮身避过了余涛的右掌,却惊出一身冷汗,刚刚对方是在招式正盛时突然改变方向,这说明他有很大余力。
随后余涛双臂齐摇,一招紧似一招,双手化成漫天掌影向王海席卷而去,顿时将其逼得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而且此时余涛的身形与刚才也截然不同,举手投足间尽显婀娜,虽然他身材高大,却呈现出一种阴柔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