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夜宵街,李剑迈步就朝太白酒楼方向走去,不想却被张宪一把拉住:“侯爷,您去哪里?”
“太白酒楼。”
“您不是去找洪天福吗,去太白酒楼干什么?”
见李剑愣神,张宪解释道:“太白酒楼虽然是洪天福的,可他不住那,他有自己的家。”
“原来这样,看样子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头前带路。”
在张宪的带领下朝与太白酒楼相反的方向走,出来差不多三里路,他才指着路边道:“安逸坊,洪天福的家在这里。”
李剑从怀里掏出两块黑布,并随手递给张宪一块:“蒙在脸上。”
看着远处正朝二人走来的巡城士卒,张宪为难道:“现在是不是太早,您还嫌闹的不够大?”
李剑怒道:“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啰嗦,让你蒙上就蒙上,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别去长安了,老实在梓阳待着吧!”
等张宪将黑布蒙在脸上,李剑一伸手抓住他的丝绦道:“放松,别怕。”
张宪还没明白李剑什么意思,就觉得身体一轻,随后整个人腾空而起,等反应过来已落在了路边的房顶上。
紧接着李剑又一次冲天而起,几个起落来到安逸坊深处的一处房顶:“哪个是洪天福家?”
张宪缓了好一会才说道:“侯爷,您的武艺比传说中强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李剑不耐烦道:“少拍马屁,告诉我哪个院子是洪天福的家。”
张宪踅摸了下,最后指着东北方道:“那里,门口四个大红灯笼,院子里还有棵树的那个。”
李剑点头道:“挺气派啊,原来开酒楼这么赚钱,我带你过去。”
说完直接将张宪夹在腋下,在房顶上一路起落向洪天福家而去。
落在洪家的正房大厅上,李剑放下张宪仔细看了看脚下的院落。
洪家的院落前后共三层,前院正中有棵异常高大的柿子树,除此之外就是错落有致的花草凉亭。所以院子虽大,看起来却格外紧凑。
中间的院子也种着不少东西,但因为没有前院的那样明亮的灯火,所以看的不太清楚,好像是菜蔬,因为其中一个架子上垂下的东西像极了丝瓜。
而第三层院子则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所以里面到底有什么李剑也不知道。
李剑扭头问已缓过劲的张宪:“洪天福住在哪里?”
张宪一指二层院子:“这里面的正卧。”
李剑疑惑道:“奇怪,后面的院子他为何不住?正常都是住在最后面才对。”
张宪回答道:“后面是洪天福和他原配夫人住的地方,洪夫人死后就再也没人住进去,主要是洪天福不让,就连现在的夫人都不行。”
李剑瞅着张宪道:“你知道的够清楚。”
“好歹不说我也在梓阳三年,这点事还逃不过我的眼睛。”
李剑点头:“看来东方玉楼没有看走眼,虽然有时啰嗦点,行事还是不错的,有前途。”
张宪一笑:“谢侯爷夸奖。”
李剑突然伸手指着离此不远的一处院落问道:“那座院子里住着什么人?”
“哪一座?”
“就是从这里数过去第四座,那个两层院子,房间里还亮着灯的那个。”
张宪“哦”了一声说道:“江风云,本地富户,在梓阳经营着两间绸缎庄。”
李剑闻言迈步就走,张宪见状道:“侯爷不去找洪天福,去江家干什么?”
“我去问问那里的主人是不是叫江风云。”
张宪一把拉住李剑:“我的好侯爷,您这是干什么,我和你说实话行不行?”
“到底怎么回事,说!”
张宪扭捏道:“卑职认识洪天福现在的夫人郑玉蓉。”
李剑“啊”了一声,好半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和她之间有些什么。”
张宪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下:“多少有那么一点,就一点,绝对不多,真的!”
李剑站在那里好半天,突然骂道:“你个王八蛋,那个什么蓉有夫君,还有胡守仁这个奸夫,你还下得了手,你不觉得恶心啊?”
张宪告饶道:“我的好侯爷,您小声点,别把他们吵醒了。”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对洪家的底细知道的这么清楚,原来这里面真的有事,到底怎么回事,说!大韩的脸都让你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