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同意吗?”
“父亲如今不知在何处,现在我的长辈就老头一个,只要老头不说什么,谁还有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东方玉楼一阵苦笑:“其实我非常敬佩你,如此出身,却仍然未能改变你的赤子心性。”
李剑道:“打住,我搞不清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赤子之心怎么讲你不是不明白。如果我这都是赤子之心,那这个世上还有坏人吗?”
东方玉楼道:“虽然你表面上亦正亦邪,可实际上心中那份善念一直不曾改变,你的邪全部用在了恶人身上。如今的世道就是这样,对恶人只能以恶治恶,那些所谓的律法定不了他们的罪,因为最大的恶人都是有权有势之人。”
李剑敲了敲桌子:“打住,我不是让你给我戴高帽,我现在是想知道你和凌飞云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东方玉楼道:“既是对手,又是朋友。两军对阵不管谁倒下,另一方绝无怨言,可私下里,我们互相倾心。”
“那前几天你还准备置她于死地?”
“已经告诉你了,两军对阵,我们都不会手软,何况因为疏忽,我曾经败在她的手下。”
李剑盯着东方玉楼看了好一会,这才摇摇头道:“我怎么觉得你这是一厢情愿?那个凌飞云对你好像没有任何好感。而且就算我把她交给你,你打算怎么办,一直关着她?”
“我会尝试说服她与我共保大韩。”
李剑闻言一摆手:“你自己相信这话吗?说句你不爱听的,你根本就控制不住她。”
见东方玉楼不出声,李剑继续道:“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就是缺德了点。”
“什么办法?”
“生米做成熟饭!”
东方玉楼闻言骂了一句才说道:“你就不能出个真正的主意?”
李剑道:“只要不伤她性命就行吗?”
东方玉楼点头道:“不能像对待普通囚犯一样对待她。”
“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她不能离开庐河,要是离开只有一种情况。”
东方玉楼点头道:“我知道,死!”
昨夜南山的事在场之人虽然被严令不得外泄,可城里仍然出现了一些谣言,其中最离谱的就是姬星的到来惹怒了上苍,所以才在李剑宴请他的时候天降炸雷以示警告。
上苍昨晚只是在城南降下天雷以示警告,如果姬星继续待在庐河,恐怕下次的天雷会直接落到城中。
上午的时候,这种传闻还在少部分人之间流传,可到了下午,几乎整个庐河百姓都知道了此事,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太守府门口请李剑将姬星送走。
和东方玉楼分别后,李剑准备抄近路回太守府,可刚从离家最近的简家胡同出来,就有百姓发现了他:“魏将军在这呢,别让他跑了!”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把李剑围了起来:“将军,你不能跑啊!”
李剑下马冲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拱手道:“这位大哥,我好像没做什么必须逃跑的事吧?”
中年人有些激动道:“将军,不是说您跑,是您不能再躲了。”
李剑不解道:“我躲什么?”
这话倒把围过来的百姓问的愣在了那里:“将军,姬星来庐河的事,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你就不要留他了。”
李剑笑道:“大哥,您慢慢说,我有些不明白。”
经众人解释,李剑才知道如今城里的谣言又有了新的变化,那就是不知道为何,李剑非要留姬星继续待在庐河。
为了这个,不但魏无忌劝过他,龙若兰也劝过他,可李剑非但不为所动,甚至离开了太守府不知所踪,如今太守府从上到下都在找他呢。
李剑有些吃惊的看着众人道:“诸位,这件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南山那里出了点意外。”
中年人道:“当然是意外,上苍的旨意肯定是意外。”
李剑苦笑道:“不是,是南山的一处山洞塌了,我怕城中百姓不知道情况进山遇到意外,所以才派兵把手。”
另一人道:“将军休要再骗我们,直到今日清晨,南山依旧黑烟滚滚,整个庐河都看的到,如此景象怎么可能是塌方导致?”
中年人道:“是啊,将军,此事必是上苍震怒,才降下天罚,所以那个姬星不能再留在庐河了,想要祸害就请他去祸害禹都百姓吧,如今姬星所在的朱家大院也有不少百姓,让他连夜离开庐河。”
李剑闻言大吃一惊:“什么意思,你是说很多人去围堵梁王了?”
“对,虽然我们也不想让大人为难,可是庐河几万百姓与大人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