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文义的背影,李剑道:“我到底错在哪里了?你告诉我啊。”
见一行人进了后院,李剑点手唤过一名亲兵:“王三小姐去哪里了知不知道?”
亲兵道:“三小姐昨夜都没回来,好像她最近和两位李将军一直游走于夜市之中。”
李剑挠挠头道:“要不你去给我探一下口风,看我哪里惹老头生气了,来了就让我跪这里。”
亲兵道:“侯爷,这事我不敢去,不过我知道有个人可以。”
李剑莫名其妙道:“还有谁?”
“段瑾段姑娘啊,她是夫人的徒弟,也就是大帅的徒孙,您说这徒孙见了师爷还不是什么都敢问,什么都敢说。”
李剑瞅了亲兵一眼:“她行吗?我见她傻乎乎的,让她去还不如让玉娆姐去呢。算了,就让她试试吧。”
亲兵领命刚走,门口的卫兵就进来禀报:“侯爷,有人跪在府门外,口口声声说前来请罪。”
李剑纳闷道:“谁啊?”
“北市坊主簿郑义,还有他一个本家兄弟,说是叫郑凯。”
李剑怒道:“让他们在外面跪着,没看到我也在这里跪着嘛。”
直到东方玉楼闻讯前来参见韩山虎之后,段瑾才从后院慢悠悠的走出来:“师娘,师爷让我问你下,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李剑一摇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在这里卖关子,还有,不要叫我师娘!”
段瑾撇了撇嘴道:“说话太粗俗了,也不知道我师父看上你哪里了。师爷说婚姻大事你都敢擅自做主,以后还有什么不敢干的吗?”
李剑一脸不可思议道:“就为了这个?”
“那还能为什么?”
李剑翻了翻白眼起身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老头也真是的,这点小事让我跪了这么长时间。”
段瑾不解道:“你还捅了什么大篓子?”
李剑摆手道:“你不懂,对了,去门口告诉姓郑的兄弟两个,让他们滚回家去,今天没空理他们。”
一瘸一拐的来到后院,见刘文义几个正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饮茶,李剑直接走过去一屁股坐下道:“你们来的也太快了吧?”
刘文义道:“不快,我们是从楚州来,不是从岳州来,要不了多长时间。”
李剑皱眉道:“我记得董刚那两千兵马好像走了二十来天。”
王振安道:“他们扮作难民,靠两条腿,我们是行路的客商,有马匹,能一样吗?再说,老爷心中对你甚是挂念,怕你们两个在这里难以支撑,这才星夜前来。”
李剑不满道:“韩天峰是不是有毛病,让老头来大梁,亏他想得出来,一旦有个好歹怎么办?想要兵权直说,没必要玩这个吧?”
刘文义道:“你还真是错怪他了,他也是不放心你,要不能把东方玉楼派到这里来吗?老爷一直惦记你,家里的两位夫人也是,虽然挂念可又不能对别人说,毕竟你还在侦缉司大牢呢。老爷这次去楚州的时候,两位夫人就说有机会让他来看看你,这不正好大王的王命到了,我们就来了。”
“我师娘和姑姑都好吗?你们都来了,家里怎么办?”
王振安道:“都好,在外人看来,家里唯一不好的就是你,谁成想你竟然比谁都快活。夫人也有了,孩子也快有了,要不是东方玉楼禀报,恐怕你成亲了都不和家里说吧?”
李剑咧嘴道:“怎么可能?我刚才还以为老头是因为我抗旨的事生气呢。”
刘文义道:“抗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大将军远在千里之外,难道事事都要向京城禀报?战机稍纵即逝,要是这样就不要打仗了。”
几人说话的时候,客厅里传来阵阵笑声,有韩山虎的,有龙若兰的,还有魏无忌和东方玉楼的。
李剑道:“要不让他们在这里聊着,你们老几位和我去看个伤号?”
刘文义不解道:“谁?还值得我们一起去?”
李剑沉声道:“齐武阳,骁骑营侥幸活下来的几十个人之一,不过这次能不能熬过去谁也不知道,虽然军医官说他的命保住了。”
王振安不解道:“最近不是没有打仗吗?”
李剑道:“路上和你们解释吧,这次的仗不是和对手打,是和一个特殊的东西打。”
去军营的路上,几位老兵又一次大开眼界,特别是经过正在修建的将军府时,百姓更是将李剑团团围住嘘寒问暖。
更有甚者,不少人甚至激动的跑过来抓着他的手,让他一定要严惩高杰,看架势挫骨扬灰都难解心头只恨。
当知道高杰只是一个骗吃骗喝的书生后,几个老头更是拿异样的眼光看着李剑,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大男孩一样。
李剑苦笑道:“别这么看我,你们是不知道那个高杰都做了什么,要不能亲手砍了他。今天不说扫兴的事,我这几天特别高兴,说出来也让你们高兴一下。”
刘文义道:“你快要当爹了,这就是最高兴的,国公府多年没有添丁,结果一下子就是两个,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高兴?”
李剑嘿嘿一笑:“添丁算什么,现在这个世道添丁没那么让人高兴,几位叔叔,小侄我前两天发了笔小财。”
王振安哼了一声道:“黄白之物你捞的还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李剑道:“要是四千万两呢?”
几个老头闻言同时睁大了眼睛:“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