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楼从硕阳带来了两百兵丁,领头的是个都尉,李剑让他点出两万两银子道:“一人一百,剩下的要运回京城,这是侦缉司探听到的消息,不能和你们太守说。”
待众人谢过,李剑又说道:“既然来了就先别回去了,听说南山有股土匪,跟着我顺道灭了他们,要是能缴获脏银,全是你们的!”
当晚李剑也没回客栈,而是和众军士在里长家里歇息,至于里长则被他赶到了客栈,那里的房子钱已经付了。
第二天一早,李剑让东方玉楼带着五十人守住里长家,自己和魏无忌率领剩下的人向南山而去。而向导正是客栈的伙计,昨晚李剑就让人把他喊过来塞了二百两银子。
进了山没走多远,小二指着右侧的一条小路道:“大人,沿着这条路走,不到三里就是一个山洞,袁朗他们就在那里。”
李剑笑着瞅了瞅小二:“你倒是知道的特别清楚,昨天怎么不说?”
小二道:“大人,昨天你们才三个人,就算来到这里又能怎样?”
李剑点了点头:“你回去吧,剩下的事用不着你了。”
袁朗原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能在当初的两界镇当值,完全是靠了叔叔的关系。
当日听到大韩人马离镇不到二十里时,他连犹豫都没有就领人逃进山里。
后来韩梁罢兵,部下几次劝他乔装返回大梁,可袁朗却一直游移不定,一是怕路上被人盘查,二是藏在里长那里的银子也放心不下。
这些日子袁朗他们吃尽了苦头,特别是现在才到三月,晚上仍然寒风刺骨,只带着些许被辱的众人简直度日如年。
袁朗离开两界镇时也带了些银两,不过等两国罢兵后,他才敢派遣手下进镇买些东西,所以最近几天日子过得舒坦了些。
不过这个舒坦是相对的,和在镇上时相比仍然是天差地别。
早上刚睁眼,一个士卒就凑到袁朗跟前道:“将军,昨夜又走了七个,如今我们不到七十人了。”
袁朗叹了口气:“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把兄弟们都集合起来。”
随后袁朗走到山洞深处搬出一个大木箱,打开后道:“诸位弟兄,以前大家跟着我在两界镇吃香喝辣,如今才吃了一点苦就受不了了?既然如此,我也不难为诸位,这里是从两界镇带出来的银两,不多,一千多辆。谁愿意走就站出来,每人十两,够你们回家了。”
说完后便一动不动的盯着众人。
良久之后,终于有名士卒往前迈了一步:“我想回去。”
袁朗点头:“还有谁?给你们一炷香时间,过了一炷香想走我都不答应。”
话音刚落,军卒纷纷迈步向前,最后留在原地的只有二十人不到。
袁朗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挨个给钱。
等要走的士卒都拿到了银子,他这才说道:“我们总算是兄弟一场,都说兄弟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你们只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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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福同享,所以算不得我的兄弟。从今后,你我就是路人,以后哪怕相见也不必互相招呼,兵器留下,你们走吧。”
见众人离开了山洞,袁朗对剩下的十七人道:“既然你们愿意和我同甘共苦,那我也不会亏待你们。从今后大家就是生死兄弟,等过了这阵风,回到大梁,绝对少不了诸位的荣华富贵,这里已经不能待了,那些人随时会供出我们,搬家。”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刚刚离开的士卒又一窝蜂似的跑回山洞。
就在袁朗以为这些人良心发现时,却听一人道:“洞外有前韩兵马!”
袁朗闻言就是一哆嗦,随后一咬牙道:“我只是在此暂避,又未去镇上劫掠,韩军来此为何?既然躲不过,拼了。”
话音刚落,洞口就响起一个声音:“拼,和谁拼啊?就凭你们?大韩从不苛待降卒,你们不是不知道。与其在这里挨饿受冻,还不如到硕阳投降。”
声音刚落,一个年轻人出现在洞口:“你们中的大部分应该就是硕阳人士,以前也是大韩百姓。既然这几年可以为梁国效力,那如今为何不继续效力大韩,当兵吃粮哪里不是一样?”
袁朗见状怒道:“一群废物,他只有区区一人,就算本领再大,难道还斗得过我们全部?”说完提刀直扑年轻人。
年轻人当然就是李剑,打发小二离开后,他就带人往山上走。
刚刚望见袁朗他们所在山洞的洞口,就见里面呼啦啦冲出不少梁军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