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八日清晨,昨夜就赶回城北大营的李剑站在点将台前看着挑选出来的五百人道:“诸位前些日子交给我的银子,我已经盘下了九间店铺,其中大部分过两日就可以开店经营。如果买卖做的好,不必等一年,从第三个月起,我就会给诸位的家人发一两银子的红利。可是怎么才能让买卖做的好呢,很简单,国家安定,百姓富足!诸位都是岳州本地人,所以应该知道这两个条件京城原本就有,因此我这才有了提早给大家红利的打算。可如今呢,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不但有些地方的守将开始叛乱,吴越两国也准备犯我大韩边境。他们这么做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就是把大韩,把岳州搞得人心惶惶,百姓连上街都有些不敢。街上没人,东西卖给谁去?没人买东西,我们的店铺还怎么赚钱?赚不了钱,还拿什么分给大家?你们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什么人?”
李剑话音刚落,台下众人齐声道:“对大韩意图不轨的人!”
“说对了,就是那些对大韩意图不轨的人!想要我们的店铺生意兴隆,想要我们的家人每个月都有钱拿,就必须把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彻底铲除,只有这样,天下才会安定,岳州才会安定,我们的店铺才能有客人,我们的家人才能有钱拿。所以今日,你们这五百人就要和我去铲除那些不良的,换句话说,我们要去打仗了,你们怕不怕?”
“不怕,只要将军令下,我等愿意跟着您出生入死!”
李剑点头道:“好,既然不怕,我给你们半个时辰收拾东西,半个时辰后出发去灭了那些阻挡我们发财的杂碎!”
回到房间,李剑一推门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东方玉楼:“你怎么来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不在大王身边,来这里干什么?”
东方玉楼从怀里掏出个玉牌递给李剑道:“王府城东南角有一座道观,观主名叫普尘,你把这个拿给他看,以后冒峰的侦缉司所有人等可以归你调遣。”
李剑也没客气,把玉牌揣到怀里道:“大恩不言谢,这个可能还真的会帮我的忙,等回来了请你吃饭,然后再请你去春宵一度阁潇洒一次。”
东方玉楼惊讶道:“不是已经卖了吗?”
李剑翻了翻白眼:“这才显得有诚意。”
半个时辰后,李剑一马当先出了辕门,魏无忌紧随其后,站在路边的东方玉楼拱了拱手:“祝君早日凯旋,壮士归日东方玉楼定会为你等接风洗尘!”
看着李剑一行渐远的身影,东方玉楼喃喃道:“从定安候那里敲诈的玉追云怎么没带上?”
当李剑率人赶到城南大营时,韩山虎大军已经开拔,所以校军场显得特别冷清,除了拨给李剑的三千人马外,几乎没剩下几个人。
李剑也不废话,点手喊过带队校尉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将军,末将蒙阳,乃是大帅账下司隶校尉,今奉命听候将军调遣。”
李剑点头道:“大家都是同僚,都为大韩效力,没有谁归谁调遣之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此次出征不同以往,只许胜不许败,若是有谁怠慢了军令,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开拔!”
虽然已是深秋,可大路两旁的树木仍然没有完全凋零,顶盔掼甲的李剑走在大队最前方,看着秋风中不断飘落的树叶,心里突然泛起了一股凄凉之感。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随着一首唯美诗词的响起,大队前方的岔路上来了位白马长枪,全身披挂的年轻将军。
李剑拱手道:“龙将军久等了,刚才那首词意境非同凡响,若是在刚刚结束厮杀的战场上必然能让将士落泪,难道这是您的手笔?我感觉不像啊。”
龙将军道:“当然不是出自我口,我哪里有这种本事,此诗虽然华美,可世间知道此诗者却寥寥无几。今日大军南征,不知有多少将士为了家国血洒沙场,马革裹尸,鄙人这才有感而发,随口吟出此诗。”
李剑笑道:“原来是借他人之作卖弄,我以前好像从未听说过此诗,真不知道这等凄美的诗词为何默默无闻。”
二人虽然说着话,可李剑并没有止住大军,而那位龙将军策马到了他身侧,与其并马而行。
看着正在向西而下的太阳,李剑道:“除了这个还会不会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