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回答道:“李剑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不过东方玉楼也给了些暗示,现在就看他如何应对了。只是微臣不明白,大王为何不一鼓作气扫平残余,现如今不但老国公左右为难,就是李剑也准备去军营常驻。”
韩天峰道:“寡人还是对李剑有些不放心,他的行事有时太过随心所欲,而且还是个燕人,还是再试一试吧,谁让叔父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那声音又说道:“大王,微臣只是怕这样会错过最佳时机,若是他们觉察出您的真实意图,恐怕得不偿失。”
韩天峰笑道:“只要大军仍然驻扎在岳州,这些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你以为他们现在没有察觉吗?只是如今所有的底牌都在我手里,他们又能做什么。”
岳州城东的一座高坡上,一男一女并肩而立,女人看着下方的城池道:“十三年的心血,顷刻间毁于一旦,该死的贾虎,若不是他的为了那一己之私,暗夜又怎么落得如此地步!被人一刀带走,死的太过便宜了,若是落到我手里,定然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李剑,念奴娇这二人实在可恨。”
男人摇头道:“到底是女人,眼光流于表面,你难道没有发现这背后的玄机吗?李剑只是个小喽啰,那念奴娇连喽啰都算不上,一个青楼的老鸨,也值得你动如此大的火气。再说,岳州如今的局面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希望他能够当机立断,这样前韩才会元气大伤。”
女人道:“可是此事尚未做到极致,你说我如何能够不恨?回去之后又如何与宗主交代?再说,李剑可是韩山虎的徒弟,他要是小喽啰,那这岳州城中还有什么大人物。”
男子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日你我先行离开,等返回岳州之时再与一干人等算账。宗主又如何,若不是他错看了韩天峰,哪里会有今日之事。”
随后男子望着岳州喃喃道:“李剑,此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若不是他的出现,韩天峰动手会如此迅速吗?”
被男子念叨的李剑此时正在请陆尧吃饭,除了他们外还有李科,至于吴志,李剑打死他也不会带出来。一次就把自己坑成这样,再来一次他就彻底毁了,刚进门时还听到吃饭的人在议论那件事呢。
包间里的李剑并没有隐瞒,而是和陆尧实话实说,等讲完前因后果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陆先生,我知道您有大才,只是一直不得志才在芙蓉镇开了酒楼。也是我自己没有了解清楚大韩的规矩,原本想着直接把您请过来给我做师爷出谋划策的,没想到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所以我给您想了两条出路,要么直接把您举荐到师父帐下,跟着他老人家和跟着我一样;要不就先帮我朋友把酒楼开起来,然后等待时机您再回来?”
陆尧笑道:“我本来就是开酒楼的,承蒙少将军抬爱这才来到京城,既然已经来了,何去何从全凭将军安排。”
李剑嘿嘿一笑:“说实在的,我还是不想把你送到师父手下,别到时候要不回来就麻烦了。这样吧,您就先受点委屈帮我朋友打理酒楼,因为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您这一去正合适。这么和您说吧,哪怕是以后酒楼开起来,她这个老板也是充数的,具体事务还是您全权掌管,名义上您虽然是掌柜,实际上就是老板。”
陆尧疑惑道:“你这朋友既然打算开酒楼,就该自己出来坐镇,为何将其全部交与我来打理,莫不是此人不方便抛头露面?”
“哪里有什么不方便啊,她除了酒楼还有另一处产业,只是如今打算改行开酒楼,不过那处产业现在也不能扔了。最起码要等酒楼开起来,赚钱了才能关了那处产业,要不还不得喝西北风啊,您说对不对啊?所以这个酒楼就是您全权负责。”
见陆尧点头答应,李剑也不废话,吃完饭直奔安乐坊,等到了春宵一度阁,丝毫不顾及李科惊讶的目光,就带着二人来到客厅等龙若兰过来。
临走之时,李剑嘱咐李科,这段时间里他就是协助陆尧把酒楼开起来,钱找龙若兰要,但是这里面女人绝对不能碰。其实不用嘱咐,陆尧就已经向李剑保证会看好李科,绝对不会让他学坏,而龙若兰自始至终却如同冰美人一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