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韩天峰要在半年后动兵,李剑眉头就是一皱。
韩燕大战才刚刚结束,此次前韩虽然大获全胜,可损失不可谓不大,算上留守驻扎的部队,十万人回来只有一半多一点,这么短时间再次起兵可行吗?
梁国和燕国不同,它与前韩实力在伯仲之间,几年前前韩内乱,梁国还趁机夺了它三座城池,这样的对手不能说打就打,战前一定要做好周密部署。
对于李剑的担心,韩山虎倒是不以为意,他更担心的是李剑把消息泄露出去,因为现在韩天峰对外声称,年后要兵发东越,以血七年前兵败之耻。
李剑撇了撇嘴:“您不告诉我不就完了,干嘛还要说出来?知道这事的肯定不止我们两个,一旦别人说出去,总不能怪到我的头上吧?”
韩山虎道:“就知道胡说八道,这骁骑营真的如你所说,能使大韩将士免于伤亡,也是功德无量。只是半年时间将一群地痞训练成军,却是难上加难,你要哪些人手?为师尽快给你调拨。”
李剑道:“师父,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他们训练成真正的军队?如果那样还不如从大军里直接挑。”
韩山虎楞道:“不是军队如何上阵杀敌?”
李剑笑道:“取其所长,避其所短,深入敌后,搅动敌心,如果时机合适,也可协助大军开关落锁攻取城池。我不是让他们正面与人厮杀,而是把他们打造成一支能从侧面攻击对方软肋的特殊队伍,哪怕让他们比现在更坏也说不定。”
韩山虎道:“你是说训练出来的可能还是地痞无赖?”
李剑道:“是在我掌控之中的地痞无赖,不过也可能会是一支精兵呢。对了师父,我听说京城北边有座废弃的校军场,你看能不能按照这个图纸帮我改造下,我准备把人都关到里面,直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
说完话李剑把一张图纸递给了韩山虎。
韩山虎接过图纸并没有看,而是问道:“你是说这群人到底出落成什么样子自己也没有把握,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和大王狮子开口?”
李剑无奈道:“我就是用钱买他们的命,我拿钱,他们办事,您明白了吗?他们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内疚,因为买命的钱已经给他们了,这是买卖,你情我愿。”
韩山虎闻言突然对门外喊道:“韩寿,取家法来!”
李剑一听就蹦来起来:“师父,您什么意思?”
李剑在国公府被揍得吱哇乱叫的时候,王婉婷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已经被王婉君罚站半天了。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错在了哪里?敢在王宫门前刺杀当朝官员,几百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是谁给你的胆子?是谁给你的依仗?你把大韩律法当作什么?你把当今大王当作什么?宫门口擅动刀兵你知不知道是什么罪名?谋反!要诛九族!你哥哥手下私自调动地方驻军,老国公开恩没有追究,这才几日你又如此?你们不把王家推入万劫不复心中不甘吗?”
已经在院外站了很长时间的韩天峰走进来道:“好了,婉婷还是孩子,就不要横加责难了,等她长大一些就好了。”
随后韩天峰扭头对王婉婷道:“李剑你可不能杀,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对我有大用,如果他有什么闪失,寡人可不高兴。爱妃,让婉婷进屋吧,你们姐妹好长时间没见了,说说心里话,寡人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送走了韩天峰,王婉婷撅着嘴道:“你看姐夫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让我一站就是半天?他好歹不说是我的姐夫,王家的女婿。”
王婉君先让大小人等全部退下,然后才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没明白大王的意思吗?你还要他怎么说?你要记住,大王就是大王,不是你姐夫,也不是王家的女婿,要是惹怒了大王,王家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以后不能再打李剑的主意,如今大王非常看重他,任何人都不能动他,你刚才还没听出大王话中之意吗?要是大王怒火冲冠的和我们说这些就晚了。”
李剑趴在床上疼的直叫唤,小奴细心的帮他往伤口上擦药,巧儿早就害羞的转过头去,若不是被小奴叫住,估计已经冲出房间。
小奴边给李剑上药边说道:“少爷,您哪里惹到老爷了?我在府上时间也不短了,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脾气,今天老爷可没留情,下手真的挺狠。”
李剑摇头道:“留情了,要是不留情,四十板子下来我就没法和你们说话了。不怪师父,是我惹他老人家生气,这才让我长点记性。对了,等会我还得去趟安乐坊,快点给我上药,巧儿,你帮我拿条裤子,这条裤子上已经有血了。”
巧儿背着身子说道:“公子,我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看男子的屁股,恐怕不妥。”
不等李剑吭声,小奴说道:“什么不妥,你不是说要贴身服侍少爷吗,你知道什么叫贴身服侍吗?不但要准备少爷的衣食住行,就是他安寝、起床和沐浴都要伺候。少爷是心好才不让我们这些下人做这些,要是一般人家,全都是你做。连这个都做不了,还说什么一辈子服侍少爷,你怎么服侍?就在一旁看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