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午到半夜,李剑和吴荣守在小院寸步不离,郭克奴亲自带人将金银运往国库,那本账簿则被宫中太监总管直接呈给了韩王。
韩天峰并没有急于看账簿,而是饶有兴致的站在库房前看士卒往里搬东西,眼睛里还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第二天天亮时,内务府总管来报:“启禀大王,昨夜运回国库的白银有八百三十三万两,黄金十一万两千二百一十三两,另外各种珠宝首饰折成现银也有两百万两,总共折合白银一千一百五十万两,比账簿上少了大概百万两。”
韩天峰兴奋的搓着手道:“那点出入不管它,李剑呢,宣他进宫,现在就进宫,寡人要好好封赏。一千多万两啊,岳州一年收入才七百万两不到,寡人定要好好封赏李剑。”
看着最后一箱白银装上马车,李剑扭头对吴荣道:“你和郭帅一起去王宫,等这些都入了国库就可以找大王交差了。”
吴荣疑惑道:“那你呢?这里面功劳最大的就是你,怎么就我们两个人去见大王,你不去?”
李剑摇头道:“从开始抓人到如今斩获匪资,都是你和董刚接的大令。郭帅也是后来奉命来协助你们两个的,这里面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我,我去干什么?再说我都两天没睡好觉了,现在最想的就是好好睡一觉。”说完便打马直奔国公府而去。
回到国公府,李剑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拿着凤簪直奔后院。
当看到韩夫人拿起凤簪就再没放下后,李剑更是肯定:珠宝首饰对所有女人的吸引力都是一样的。
别说正当年华的龙若兰,就是自己的师娘也逃不开这个规律,以后绝不能在这上面相信女人。
就在李剑暗自腹诽的时候,从兴奋中恢复过来的韩夫人问道:“剑儿,此物从何而来?可知道它价值几何?”
“师娘,这个簪子是我无意中得来的,价值嘛,估计两万左右吧。您别这么看我,真的是我无意中得来的,没偷没抢。”
不待韩夫人追问,一旁的韩山虎哼了一声:“贪墨就是贪墨,不要找借口,以后在家里说话要改掉拐弯抹角的毛病,不然家法伺候。”
韩夫人一听吃惊道:“剑儿,这可不行,如果是国家的东西你还是尽早上缴的好。除了这件首饰还有没有其他?有的话一并归还。”
不等李剑出声,韩山虎接茬道:“这是他一片孝心,你就拿着吧,年轻时没给你买什么名贵首饰,结果老了反而得到一支绝世玉簪,还是有个孩子好,好歹不说有人孝敬。”
韩夫人闻言刚想开口,却见老管家韩寿进门禀报:“老爷,大王派人来了,要招公子入王宫封赏,您看您要不要也一起去?”
韩山虎点头道:“也好,剑儿从未进过王宫,还是我带他去吧,省的路上闹出笑话。”
因为护国公府就在王宫旁边,师徒二人也没有骑马,而是步行前往。
正走着呢,韩山虎突然扭头道:“你一共拿出几件?”
没有一点准备的李剑顺口答道:“四件。”
话一出口他连忙解释道:“师父,我真的就拿了四件,一件给师娘,一件自己留着娶媳妇,一件留给吴荣,还有一件备用。徒儿愚钝,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慧眼,这不还没在手里捂热乎,您就识破我的小心思了。”
韩山虎闻言道:“留着吧,记住一定要好生存放,千万不要让外人看到,我总觉得暗夜的事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暗夜单单敛财都到了千万,这样的财力你觉得是个普通江湖门派该有的吗?”
李剑笑道:“管它呢,反正现在钱都进了国库,就算这个暗夜再厉害,要钱也是和大王去要,跟我没什么关系。”
韩山虎闻言道:“听你的话,暗夜还是有漏网之鱼?不是说匪首都已伏诛了吗?”
李剑摇头道:“您刚才说的对,这事没有这么简单,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真正的头目早已逃走,而且还带着一些关键的东西。”
听李剑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后,韩山虎皱眉道:“想不到看似平静的岳州竟然暗潮汹涌,剑儿,稍后进了王宫定要把此事禀报大王,让他派侦缉司出马,那些人才是督办此事的高手。”
李剑不解道:“侦缉司?”
韩山虎点头:“侦缉司,专办各种大案要案,并监视大韩所有官员,由大王亲自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