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车里的吴荣一个劲的瞅着对面的李剑,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哪里好,怎么只要到青楼就能和老鸨拉上关系?
凤鸣城是李剑的老家,和燕来楼的老鸨扯上关系还说的通,毕竟他是凤鸣的少总兵。
可在听说李剑在玉和镇时,一样把那里的老板娘弄进了自己房间,他就十分纳闷这小子是怎么做的。
现在倒好,去了趟春宵一度阁,李剑又和念奴娇搭在了一起。
与那两个老鸨不同,念奴娇是京城花魁,普通人想要见一面都是难上加难,可李剑只用了一晚上就让她给自己买了两套衣服。
见怎么问李剑都不吭声,吴荣道:“这念奴娇可不一般,虽然很多人都说曾和她同床共枕,可是谁都拿不出证据,所以不少人说她到现在都是处子之身。你说你哪里好?怎么就得到她的赏识,告诉哥哥诀窍,以后我也试试。”
李剑看了吴荣一眼:“简单,随便去一座青楼,钱照付,不用她们伺候,这样的客人谁不乐意。”
吴荣怒道:“放屁,包袱里是念奴娇给你买的衣服吧?才过了一晚她就给你买东西,时间长了还了得?”
李剑不耐烦的说道:“你是不是很闲?要是没事今天就帮我抓人,人越多越好,动作越快越好。还有,到时候你审下那些混混,看有谁知道一个叫暗夜的帮派,这个暗夜在岳州势力不小,无恶不作,京师中有这样的组织存在,你们这些将军不脸红?”
吴荣惊讶道:“我的少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是武将,领兵征战才是本分。你说的这些归京兆尹和巡城司马管辖,我们插不上手了,这事你不找他们,找我干嘛?”
李剑摇头道:“这些人长期驻守京城,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地下组织,搞不好有很多人还和他们关系匪浅,若非如此,你觉得他们敢在众目睽睽下如此肆无忌惮?所以这事只能动军队。”
吴荣皱眉道:“你应该知道的,私自调兵入城等同于谋反,想要调动军马,必须有大帅的将令才行,大王的口谕都不行。还有,你这次抓人,是以什么名义?”
李剑道:“这个简单,我去找师父要支大令,名义更简单,整顿京师防务,肃清地下污秽,还百姓个朗朗乾坤。”
吴荣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剑道:“我真佩服你,不管什么东西张口就来,以后少和你打交道,要不然会折寿。”
李剑闻言只是耸了耸肩膀却没有吭声。
吴荣想了会继续道:“你怎么说服大帅给你军令,如今众军正在休整,他又对军队参与政事极其反感,你总不会去偷吧?”
李剑惊讶道:“我看起来和你一样吗?偷?亏你想的出来,我肯定正大光明的把大令拿出来。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以后少和我打交道,多了会折寿,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么说,因为我是一个天生的坏种。”
回到国公府后李剑直奔后院,都快中午了还没去请安,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生气。
虽然刚来京城,可府中下人都知道家里多了个少爷,所以李剑一路上听到最多的就是“少爷好”三个字。
韩山虎两口子正在后花园赏菊,老头看到李剑哼了一声:“才几天就学会夜不归宿了,打发人回来报信还是后半夜,扰人清梦,你不知道那时我们睡了吗?”
不等李剑出声,韩夫人道:“都说好了的不要责怪剑儿,怎么嘴还是把不住门,这还不是你造的孽?那么多将士留在了沙场,多少人家里只剩下妇人苦苦支撑,剑儿替你去收拾烂摊子,你还忍心责怪?”
韩山虎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是怪他,是嫌他丢人,这么大个人竟然还在仁义坊迷路,就不知道找人问一下?多亏巡城司马,要不然他能在那里转一夜,丢人都丢到家了。”
韩夫人拉着李剑的手道:“别和老东西计较,你看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这是犯了小心眼,没事找事。剑儿,昨日不是让你买两身衣服先穿着嘛,怎么还是这一套,像个逃难的百姓。你买的衣服呢?包袱里面是不是,来,给师娘看看。”
随后韩夫人也不管韩山虎,而是拉着李剑到了凉亭,只是她打开包袱后就是一愣:“剑儿,这衣服你花多少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