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你领二十名军校将王旭捉来见我!”
董刚领命刚要迈步,韩山虎突然道:“且慢,来人,取打王鞭来!”
在李剑好奇的目光中,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抱着根其貌不扬的铁鞭来到了帅案前。
韩山虎接过铁鞭递到董刚手中说道:“你再领两百军卒,手持先王铁鞭,我只给你一个时辰,不管王旭在哪里,哪怕是在大王的被窝里,你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去吧!”
站在李剑身后的赵志小声道:“这个王旭虽然是王正伦的侄子,可是和儿子差不多,王正伦兄弟三人,守着这一根独苗。他们三个老家伙娶了十几个小妾,结果生的全是女儿,你说怪不怪?估计这小子知道自己闯了祸,不敢来了。”
“他就那么傻?不会出城啊,只要出了城,师父怎么也不可能抓住他。等过了这阵风头,让他那个美人姐姐和叔叔大爷之类的活动活动,估计就能保住命了。现在这时候还在城里,而且还不来点卯,不是找死吗?就算没有那些事,单单是三卯不到,就是死罪。”
赵志刚想继续开口,不妨韩山虎扭头瞪了一眼,吓得他赶尽闭上了嘴巴。
董刚离开不久,国公府门口就是一阵嘈杂,紧接着一人边跑边喊道:“护国公,韩元帅,听说您凯旋回京,老夫这才匆忙赶来为元帅道喜。”
等来人走进大厅,李剑才发现竟然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他到了帅案前直接拜倒在地:“大帅用兵如神,仅用些许时日便将大燕国土纳入我大韩手中,实在是可喜可贺。”
韩山虎看着来人冷冷道:“王司农,你是文官,我是武将,况且你我同殿称臣,行此大礼韩某可受之不起,还是起身说话吧。只是本帅这里没有座椅,只能委屈大人站着叙话了。”
王正伦陪笑道:“大帅说的哪里话来?谁不知道您治军甚严,所有武将不论官职大小,在国公府点将均是站着听候调遣,就连大王到此也只能自己带把椅子。”
“司农,韩某今日点将乃是为了整顿大韩军纪,此事与你毫无关系,若是叙旧就请到后院等候,若是有关乎军纪的大事可当着众将之面明讲,若是无事还请先行退下,等改日再叙,如何?”
王正伦能官居司农之职,靠的当然不是阿谀奉承,而是真才实学,如今的前韩国内靠关系上位的人不是没有,可绝对不会担当要职,就因为现在朝中武有护国公韩山虎,文有安国公寇世勋。
王正伦今日来此实属迫不得已,从侄子先于大军回朝后,这位司农大人就一直关注韩山虎的动向。因为王旭的祸闯的有点大,按军法来说,可不是削去官职就能了结的。
董刚等人昨日回京,王正伦还以为韩山虎会一起回来,可打听后才知道前韩的兵马大元帅在等他新收的徒弟一起回京,而韩山虎的这位徒弟还是让王旭做出一系列错事的罪魁祸首,最关键的是此人竟然是凤鸣城原总兵李峰的儿子。
正因为如此,在两位哥哥的哀求下,王正伦才硬着头皮在韩山虎回京后的第一时间登门拜访,可没有料到老头刚回府就升堂聚将。明显感觉事情不对的大司农退无可退,只能在众将的注视下登门,因为他知道一旦韩山虎处置王旭的军令出口,那什么都晚了。
已经准备死磕到底的王正伦在韩山虎下达逐客令后,仍旧陪着笑脸道:“国公大人,今日王某登门确实有事相求,下官侄儿王旭乃是此次出征的二路粮草督运使,只是在押解途中,不慎为奸人所乘,粮草损失大半。因为当时前线军情吃紧,小侄为了不耽误军机,所以曾命人于边境州县催督粮草,以备大军之需。不想粮草征缴还未完成,我军已打的燕军丢盔弃甲,割地请降,所以他并未将所征粮草运往前线,而是命地方官员还粮于民。此举虽然犯了大忌,可念在他一心为国的份上,王某斗胆请大人从轻发落。“
韩山虎看着王正伦好半天,这才开口道:“王旭就是和你这么说的?”
王正伦点头道:“当时军中缺粮,而王旭押运的粮草又大部焚毁,他本想在燕地征粮,可那些武将又视他如无物,无奈之下这才回我大韩筹集粮草。旭儿还说他已和地方官员商议,粮草等于暂借,等大军回朝之日会从国库拨粮尽快归还。再者,我听说这一切的源头还是您新收的那个宝贝徒弟,若不是他纵火烧粮,也不会有如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