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惊讶的看向吴荣道:“不是吧你,不说这些钱是你付给我的觐见费用嘛,就算真的是借你的,也只有八百,哪里来的一千啊?你这人心也太黑了吧?”
吴荣面无表情的说道:“利息。”
李剑懒得再搭理吴荣,而是扭头对韩山虎说道:“拜师礼肯定有,既然我是您老人家的第一个徒弟,那这份礼物还不能太轻,这个您放心,只是礼物能不能让我单独呈上啊?还有啊,那八百两银子我可不认账,本来就是给我的,怎么成了借了呢?就算欠也是他欠我二百两,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自己留着了,给他干嘛,看样子以后有事也指望不上了。”
对着吴荣一阵挖苦之后,李剑带着韩山虎来到书房,他先回身把房门关上,然后纵身上了房梁。等回到地上时手里已经拿了个异常破旧的布包,布包里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破旧却保存完好的锦盒。
李剑把锦盒里的东西取出,铺在桌子上说道:“您老看看这算不算的上是拜师礼物?”
韩山虎仔细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最后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你父亲知不知道?如此宝物就放在房梁上不怕毁掉吗?”
“东西是我父亲无意中得来的,至于怎么得到的他没说,只是告诉我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它交给善用之人,他老人家说此物能助有志之士救天下苍生于倒悬。”
韩山虎点头道:“可惜当日我与你父各为其主,哪怕最后他倒于后院也没能说上几句话。只是李剑啊,此物这般轻易的交付于我,你就不怕所托非人吗?”
李剑笑道:“大帅,这些日子我也在看,也在听,也能见到你们大军的所作所为。包括大帅您,您手下的将军,无不是心系黎民,胸怀坦荡之人,这样的人若是还不能托付此物,那还有谁能托付啊?不过我也纳闷,为何这样的人都在你们前韩军中,我听说大燕朝堂之上可是你争我夺,尔虞我诈好不热闹。”
韩山虎笑道:“你还年轻,想的过于简单,其实不论哪国的朝堂之上,都有这种权力倾轧,勾心斗角。只是老夫在大韩身份特殊,算得上是位高权重,又加上韩王大才,对老夫极其信任,我这才能动用雷霆手段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扼杀于摇篮之中。不过李剑啊,你若是拜于我的门下,难免直面这些龌龊的勾当,毕竟有些人虽然对老夫不敢放肆,可对你却不会客气,这朝堂有时就是沙场。”
第二天的凤鸣城总兵府内热闹非常,虽然因为前任总兵李峰之事并未张灯结彩,可从出入军卒的脸上也能看出里面有一场喜事。
大厅内,韩山虎正襟危坐,手下武将分立两旁,大厅正下方,李剑正在行拜师大礼,三拜九叩,十分的庄重。
礼毕韩山虎起身道:“李剑,今日既然入我门下,须谨记师训:戒骄、戒躁、勿滥杀、勿贪欲、勿淫贱、心系苍生、护国安民!若是日后违背为师之训,我定不饶你!”
李剑答道:“徒儿谨遵师命!”
随后众将纷纷上前祝贺韩山虎喜得爱徒,并送上贺礼。只是看着那些颇为寒酸的礼物,李剑有些郁闷,在吴荣走到面前时低声道:“你们商量好的,就不能送点拿得出手的东西?不说金银珠宝吧,弄把神兵利器也行啊,你看这都是什么啊?”
吴荣翻了翻白眼:“这都是我们用自己的饷银所置,你还想要什么?真想让你这些同僚喝西北风啊?”
“你们的饷银很低吗?”
“借你那一千两还是我私自动用的军饷,这笔钱后来大帅给抹过去了,要不然我得不吃不喝五年才行,你是公子哥,哪里知道普通士卒之苦啊。对了,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董刚董将军,他为了督办小城粮草被烧一事,被困在魔云岭的山中整整七天,最后还是靠着一条不知道什么人留下的绳索才得已脱身。”说着话,吴荣用手一指身后的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
待众人寒暄完毕,韩山虎道:“剑儿,你是富贵人家出身,平日里衣食住行不能没有人服侍,所以为师给你安排了一名亲兵贴身伺候,日后生活琐事可交于他全权打理。吴志,从今日起你就是剑儿的贴身侍卫,一定要护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