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羽箭迅捷的射来,射中嘎尔旁边一名亲卫兽人的喉咙,捂着喉咙的兽人强忍着痛苦,将长箭拔出丢下,血花呲呲的往外冒,那名兽人捂着伤口迎上了嘎尔的视线,然后就见这名兽人挺胸抬头,用另一只手敲了敲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没问题。
嘎尔点了点头,这才是我兽人勇士,区区一只半精灵的弓箭,怎么会
嗖~
又是一支羽箭射来,嘎尔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捉那支箭,不过因为距离稍微有点远,嘎尔没能抓住,羽箭又射中了那个捂着脖子的兽人的脖子。
箭羽颤抖,箭头刺穿了兽人的手背,又扎进了兽人的喉管,这次喷出的血更多了,不过这个摇晃着跪倒的兽人还是没有立即死去。
强健的生命力让他挣扎着没有死去,如果有资深的医生和药剂或者熟练的牧师在的话,或许还能够将其救治。
不过兽人部落里都没有,尊贵的萨满也没有过来给这个兽人治疗的意思,终于这个兽人停止了挣扎,死了。
嘎尔的脸色很平静,平静中又蕴含着浓烈的杀意,他弯弓射箭,细长的羽箭仿佛无影无踪般,但让嘎尔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半精灵游侠竟然于毫厘之间闪躲开了迅疾的长箭。
看到远处那个半精灵游侠似是很得意的朝着他挥了挥手中的弓,嘎尔险些维持不住平静,暴怒的心中做出决定,今晚就吃半精灵烤肉。
战争无论怎么用华丽的词汇妆点,但本质就是比杀‘人’、比死‘人’,看哪一方能够杀更多的‘人’,哪一方能够承受更多的死‘人’。
随着双方越来越靠近,伤亡也就越来越高,时不时扑倒挣扎断气的同伴,都是一道考验,看谁最先承受不住。
因为伤亡过多的原因,冒险者队列后排的两个冒险队也也已经补上了前排,冒险者们快要到达承受的临界点。
直到接近三十步的时候,兽人们换上了标枪,当一次上百道威力十足的标枪投掷而来,盾牌被击穿,盔甲被扎破,重伤倒地的冒险者发出痛苦的惨叫,死者以各种姿势倒伏。
虽然冒险者也几乎在同时投掷出标枪、飞斧、流星锤等,但数量和整齐度却远不如兽人,双方造成的伤亡并不对等。
一次性被射杀了十余人,重伤十余人的冒险者们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骚乱和惶恐,对于一般只参与过几人到十几人小规模战斗的冒险者们来说,这次参与的战争就是一场极为惊心动魄的死亡之旅。
几乎每一分钟都有人死去,一些意志不够坚强的冒险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是麻木机械的随着同伴行动,按照本能的进行举盾或射箭。
至于举盾能否挡住攻击,箭矢能否射中,就完全不知道了,当兽人的第二轮标枪投来后,瞬间又出现了一二十人的伤亡,冒险者队列再也承受不住了,零零散散的崩溃出现了。
一阵尖锐的号声从后方响起,胳膊上也被一支标枪射中的卡恩,不甘心的下令后撤,他们的任务完成了,而对面的兽人也将准备进行冲锋了。
兽人们其实也伤亡不小,三百名兽人,战死和重伤的超过五十名,但兽人们并不惧怕伤亡,只要酋长嘎尔下达命令,这些渴望杀戮的兽人就会冲上去,将那些人类全都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