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个娘们似得,叫你上来睡你就上来得了,扭扭捏捏的干嘛啊?难道这半个月你都打算在桌子上过夜?”
我身体一抖,开始动摇了起来。
上就上吧,被一个女孩成是娘们,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服气我。
我心一横,合上书,转身就往床边走了过去。
师姐赶紧往里面挤了挤,让出了一片地方。
我心里哈哈一笑,这师姐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在意嘛。
当在迷迷糊糊中醒来,醒来的时候,师姐已经起床出去了。
我走出房门,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经摆了三四个菜了。
灶屋里面还传来锅铲摩擦铁锅的声音。
师父站在堂屋的神龛面前,拿着一副牛角卦在占卜。
我走出门洗漱,师父的门口有一口手摇井泵。
就是湖南农村那那种普遍的用压力压水的井,这口井很很久没用,昨搞了很久才弄好,今的水已经很清澈了。
这种水是地下水,冬暖夏凉,冬拿来洗脸都不会很冷。
洗完脸回到堂屋,师姐还在灶屋忙活,师父已经收起了牛角卦,脸色沉重眉头紧锁的坐在桌前。
“师父,怎么了?”
我也在桌前坐了下来。
师父站起身来向我示意了一下就往外走去,我跟着师父走了出去。
来到老屋的拐角处,师父叹了一口气道:
“我时间也不多了,所以没那么多忌讳,刚才我帮你和文静卜了一个姻缘卦。”
师父这么一,我顿时紧张了起来。
实话,如果我有和师姐在一起的条件,我自然不会拒绝。
师姐虽然大大咧咧,但有的时候也需要依靠。
而我真的想给她这种依靠。
只是我的命理并不容许我这么做,这一点我早就有自知自明。
现在这件事情被师父提到,我不禁开始紧张起来。
在我的内心深处,是真的希望这件事情有些转机。
“卦象怎么?”
我接口问道。
师父遗憾的道:“泽水困,坎下,兑上,忍苦之象,你自己把握好吧。”
我点零头,这个卦已经明了一牵
这个卦象我记得很清楚,意思就是绝非良缘。
若要强行在一起,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师父完就重新进了堂屋,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就释然了。
好在我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我在本能上,还是把师姐当师姐。
既然这样的话,我对师姐的态度就要更加的清晰。
因为师父的时日不多了,日子过得很快。
也因为师父的时日不多了,日子过得很煎熬。
我们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过完了差不多半个月。
三月二号,我和师姐开始低沉起来,师父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安慰着我们。
我问师父事情会以怎么样一种方式发生,师父摇了摇头道:
“该来的终究要来,不管以怎么样一种方式发生,你们都要镇定,我之所以提前告诉你们,就是想让你们做好思想准备。”
三月二号午夜十二点一过完。
我和师姐都守在师父的房间里面。
师父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挂着笑,他也不知道,谴会在什么时候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到来,他只不过想走的安稳一点。
师娘的魂体躺在师父身边,就那么笑盈盈的看着他。
在她眼中,师父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不止师娘,铁蛋和丫蛋也在站在了师父的床边。
一夜相安无事,我和师姐都松了口气,上次打散阴差的时候三月三号凌晨还没亮的时候。
可是这个时间现在已经过了。
师父依然没有事,难道这代表师父已经躲过一劫了?
我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师姐也同样没想明白这件事。
但是我们都不敢放松警惕。
白相对安全一些,我和师姐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来,师父似乎也没了精神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在我们打瞌睡的时候,我又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师父平安度过了三月三,我们杀了两只大公鸡在庆祝。
梦中的场景很真实,我还记得我反复的确认了时间已经是三月四号了。
醒来之后已经是中午了,师父还在睡,而且伴有轻微的鼾声。
师娘铁蛋丫蛋已经进了附物里面。
我声的和师姐着我刚才做的那个梦,师姐竟然吃惊的道她也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
我:
“这是不是上给我们的提示,让我们去杀两只大公鸡来帮师父师娘挡灾难?”
师姐想了好一会儿,缓缓的点零头道:
“有可能,师弟,你下去村里买两只大公鸡上来,我在这看着师父。”
我点头刚要转身走。师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诶?师父?师父?”
师姐用手推了推师父,师父轻微的鼾声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