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南宫云裳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刀锋寒光森森,十分骇人,然而她想也未想就往自己手臂上刺。
陶初一大惊之下,暗器出手,径直打落匕首,自己也在担忧中暴露了行踪。她冲进房中抱住南宫云裳,检查其手臂,确定没有伤痕才放了心。
南宫云裳身体僵直,半晌,缓缓开口。
“你回来了。”
这个场景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可是天一亮,梦就消失了。现在是白日,她也没有睡下,这不是梦。
陶初一心里难过,连连应道,“是我,姐姐,我回来了。”
房间里陷入寂静,只余紧紧相拥的两人,静默的感受重逢喜悦。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云裳推开她,紧张的上下打量。
“你的毒?”
陶初一当着她的面转个圈,“都解了,你看,我现在好好的。”
确实是生龙活虎许多。
南宫云裳看着,睫毛微颤,眼泪跟着掉下来。她们的女帝陛下上次掉泪还是一年前。
“你还知道回来,当初留封书信就走了。如今解了毒,明明都遇见我了,还躲着不出,如果不是我逼你,你打算永远不见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
“我没有!”
陶初一当即就跪下了,时隔一年,动作依旧熟练。
她抓着人家的衣袖,可怜巴巴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和姐姐认错,能让你原谅我当初的离开。”
南宫云裳显然没有被糊弄过去,“不知道怎么认错,你就不回来了?你的毒是什么时候解的?”
“四个月前彻底解完的……”
陶初一越说,声音越小。
南宫云裳瞪着她,“四个月,四个月你都不知道来找我?害我每日睹物思人,多睹了四个月!”
陶初一讨好的摇晃她的手臂,“对不起,姐姐,我知道这件事我做的欠妥。姐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闻言,南宫甩开她的手,“我看你,你就是不想我,心里早就没我了。”
“怎么会?我心里只有姐姐。”
陶初一着急解释,就差指天盟誓了。见对方如何都不肯理她,她也知道自己理亏,怎么着都不应该音信杳无一年,可又不敢告诉姐姐自己原本的打算。
她其实是准备独自等死的。
“油嘴滑舌,我再也不信你了。”
南宫云裳越想越难过,解毒的喜悦和对方迟迟不来找自己的委屈交织在一起,就剩下难过了。
“姐姐,姐……”
陶初一见她跑回内间,赶忙站起来追上去,到了床边继续跪着。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怎样都不原谅。”
南宫云裳赌气道,“我现在就回去,你不想见我,那便永远不要见好了。”
说着,她起身就要走。
陶初一哪里能让人跑
了,赶忙将人拦回来,在那双朱唇还要张合时,欺身将其封住。
房间忽然安静了,只余轻微的喘/息。
陶初一趁机拉下帷幔,把自己看话本学来的技巧都用上了,总算是让南宫云裳云里雾里的忘了要说什么。
她竭尽全力的服侍,虔诚忏悔,直到南宫云裳软了身子靠在自己怀中,像是赖床的小懒猫。
陶初一在后面咬她的耳垂,“姐姐,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我继续服侍姐姐好不好?”
“以下犯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南宫云裳呢喃着。
陶初一听后乐了,“好,既然今日我已经以下犯上了,那……要够本才好,不然可亏了。”
帷幔掩盖住一室春色,南宫云裳享受她的侍奉,许久的思念都聚集在今日,一发不可收拾。
迷蒙中,南宫云裳依稀记得自己要问她什么,可是后来又懒得问了,明日再问也是一样的。
都说小别胜新婚,二人晚上着实放纵了些,特别是以南宫云裳的体力根本顶不住,次日醒的极为困难。
可她还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睡眼,南宫云裳反应了一会儿,突然坐起来。
“陛下,您醒了吗?奴婢能进来吗?”
外面是樱红的响动,南宫云裳晃了晃脑袋,昨晚记忆回笼。
初一回来了,还和她……可现在人呢?不会又跑了?
思及此处,南宫云裳更加生气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就问上了床,某人还睡完就跑。不把陶初一抓回来,她这个皇帝就白当了。
“进来!”
声音带了些许私人怒气,听的樱红手跟着抖了一下,还是顶着压力推门进入了。
“参见陛下,奴婢伺候您梳洗。”
原本要上前的樱红抬起头,双眼猛的睁大。
榻上的南宫云裳青丝凌乱,眸光氤氲,脖颈上皆是浅红印记,露在外头的手臂上也有,分明是情/事后的样子。
“陛下,您……”
樱红大惊,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昨日,陛下不让人留下伺候,只留下两名侍卫在阶梯口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