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可是秀才啊!而这何氏从前还出来走动时,就经常对她们吹嘘她家小儿子如何如何的能耐,以后一定会高中,然后当大官的。
而林景曲也的确一副文质彬彬,看着就是十足的读书人的模样,而且听说用功的也不比梁二庄家的梁宽少。
还比梁宽大那么一两岁呢。
没有说出口而已,其实这些妇人们大部分都是觉得是林景曲中了秀才,毕竟梁宽的年纪的确太小了些。
还也有一两个是来凑热闹的,这会子听见那两妇人小心翼翼地询问,立时就是嘲弄道:“哟,这真听不见还是假听不见啊,我这这么久没去何嫂子家了,我可不记得她家有多大?就咱们这外边叫唤了这么久,他们就没一个人听见出来的?”
其实不单单院子里气的冒烟的何氏,堂屋里的林老头,东厢房里的林大富跟刘氏还有那孩子,其实都是听见的。
只是村里人随着林凡升越来越高涨的身价,来他们门前冷嘲热讽的人不少,他们也习惯了,又没有点名直骂他们也懒得再跟这些妇人们扯皮,便都当做没听见了。
所以这会子他们也不管外边如何,只当跟往常一样,过一会也就散了。
正当那妇人欲说什么,何氏从一大早就憋着的气就再也憋不住,伴随着急切的脚步声,在院子门外的妇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大门哐的一声,就被何氏气冲冲地拉开了。
林老头在堂屋里听见动静,就暗道不好,立马也追了出来院子里。
东厢房里似乎也有动静,但刘氏拉住了林大富,不许让他出去丢人现眼,不然就要跟他离亲,惹得小宝再也憋不住了,哇哇大哭。
门外的妇人们见林老头家里立时就乱了起来,一不怀好意的妇人,眼珠子一转,话锋也是一转,不再说何氏的坏话,而是张嘴就捧道:“哎哟!感情何嫂子你在家呢?我们方才就一直喊你们,见没人答应,还以为没人在呢?”
旋即见何氏气得老脸通红,颤巍巍地指着她们这边,不等她跟林老头说话,立时又接着捧着道:“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吧?那报消息的官兵们都到咱们村口啦!我在这给你们恭喜贺喜,你们家景曲呀,这怕是要考上秀才喽!”
其他妇人们瞧见何氏气愤的模样,担心这么大年纪别万一气个好歹,也是纷纷不过大脑地跟着那妇人恭贺道。
毕竟不管是不是他家,任谁上门报信的也都是会说些好话的。
只是,那俩认定就是林景曲中了秀才的妇人却是十足的谄媚,讨好地笑着奉承道。
“是啊是啊,外边报信的人都往咱们村里来啦!真真是恭喜何嫂子了,这是好日子要到喽!”
“就是,我从前一看啊就知道景曲这孩子不似平常的孩子,一看就觉得有大出息。”
何氏被气的还来不及发火,就被这好消息砸的心花怒放,脸上的褶子一动,一时间没能将两者的情绪转换,导致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
倒是林老头也是被激动地颤巍巍地询问道:“你们说的这是真的?”
那个不怀好意地妇人瞧见俩人这激动的不能自己的模样,也是有些心虚,但仔细想想,她也没骗人不是?
那些报信的官兵们也的确是来的他们的村子的,只是是林景曲还是梁宽,这可不好说。
于是她为了撇清干系,便再次肯定地点点头,道:“是真的是,千真万确,我们瞧见的就是那官长大人带人进了咱们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