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间赶,但却是一样不落下的。
胡山不愿意简办,他只说要让如燕正正经经地出嫁,惹得如燕几次感动地红了眼。
也让外边看热闹的村民们吃惊了一下,没想到胡山还真是用了心的。
当然也有人暗地里眼热,酸溜溜地腹诽着,说是自个的小情人,可不是得上心疼着嘛?
但他们这会子是不敢再说出口了,只得自己憋着。
夏荷最初看见胡山为如燕忙前忙后的,气的够呛,后边听见如燕嫁了个不错的婆家,就更不高兴了。
但由于真怕胡山将她休了,送回徐家去,便不敢发脾气了,只当自个看不见听不见就是。
还是后来听见旁人说,那汉子是个病秧子,就又幸灾乐祸地乐了。
然后才在出嫁的前一晚上,不情不愿地把卖身契扔给了胡山。
胡山见夏荷真的肯将卖身契交出来,觉得她这下是真心想跟他一起过日子了,心里也是高兴,只保证他将如燕的事情处理好后,便会好好跟她一起过日子,抚养好孩子。
说着还将他以前准备送给夏荷,但最终没有送成的一件首饰给了夏荷。
夏荷这才又笑开了,胡山好久没瞧见她笑的这么开心了,虽然是因为首饰,但心里也松快些。
想起自个也算做了件大事,将自个认的妹子妥妥贴贴地安排好,准备出嫁了,胡山心里是特别开心的,脸上笑容也就多了起来。
夏荷瞧见胡山的笑容,虽然比不上那些俊朗的汉子,但是也是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的脸,更显得他男人味十足。
夏荷不禁心快了半拍,旋即将莫名的情绪压下来了。
胡山可不知夏荷怎么想的,他这会子脑子里将东西都过了一遍,确认明天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但最终还是不放心,让夏荷好好休息,他准备再去清点一遍。
夏荷气急,嘴动了动,到底只是恼怒地扯了扯自个手中的帕子,没有再骂出声。
现在胡山这般高兴,她若是再开口,显然讨不着好。
如此这一晚也是安稳度过。
*
第二日一大早的,如燕便穿着胭脂红的新衣裳,已经梳妆打扮好,坐在房间里,等着夫家那边的人来接。
到底是第一回成亲,心里还是紧张的,而且夫家据说人都很好。
最要紧的是,她如今不再是奴籍了,不用再看主子脸色卑躬屈膝的,可以挺直了腰板,堂堂正正地做个人了。
如燕何其感慨,心里对胡山所做的更是感激涕零。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脸上的妆容是胡山买来的胭脂水粉,身上的胭脂红新衣,也是胡山让人赶出来的。
这边农家不比城里,因为条件有限,所以买不起大红的精绣嫁衣,他们也觉得穿一回就没用的嫁衣也不值当。
但条件好些的人家,也都会买些贴近红色喜庆的布料,做件新衣。
更贫苦些的人家,就是跟往常一样,早起吃过饭,等夫家来人,就跟出门做农活似的,直接跟人走了。
也没有新衣嫁妆,长辈将聘礼一收,就跟卖女儿似的让她两手空空跟夫家走了,然后转头将聘礼补贴儿子去了。
可见的胡山对她是有多上心,他想要给她力所能及中最好的。
他的恩情,如燕想,自己怎么还得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