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正好能从这妇人嘴里套出些什么最好。
“无冤无仇?”那妇人似乎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又笑了起来,嘴角的血蜿蜒地朝脖颈下流去,瞧着瘆人。
老榕树下的村民们见状,不禁都紧皱眉头,他们也不知为什么就惹上他们了,难不成村里真有什么人惹上他们了?
“若不是你们!!”那妇人似乎是难忍悲痛,俯身悲吼:“若不是你们将大力他们送官府去,他又如何会丢了性命!!我家孩子又怎么会没了爹!!!啊啊啊啊!!!你们该死!该死!!”
妇人哭的失声裂肺,散乱着头发,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其余的妇人亦是一副狰狞的模样,可惜呜呜呜地被破布堵的说不出话来。
梨花村的村民们听得一头雾水,林丰却是先反应过来,对着身旁林大伯道:“爹,他们是不是说”
林大伯点点头,让他先别说,而是直接对着那妇人厉声道:“他们这是罪有应得!”
那妇人却是神叨叨直哭嚷着,完全听不进话了似的。
众人似乎也有反应过来的,大喊道:“感情他们跟之前那半路上的难民是同一伙的啊?!!!”
“什么?!!老天哟!怪不得寻仇过来了!!”一妇人害怕道。
要知道那些难民后来听说可是都判了砍脑袋的。
“寻什么仇?寻的什么仇啊?没听林家大伯的话?他们那是罪有应得的!心得有多黑才能干出这事儿来?!”另一妇人不赞同地大声反驳道。
笑话,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手里边指不定还沾了多少条人命的,死一回都是便宜他们了。
“笑死人了,自个干了黑心肝的事儿,咱们报官还成了咱们的错了。”一妇人也嗤笑道。
“就是就是!你们可别忘了,洪大现在都还没回来呢!!”又一媳妇心有余悸地提醒道。
她跟洪大家的平日里也走的还算近,这些日子来,洪大家的可不好过,眼瞧着的瘦下去,遭罪大了。
“那可怎么办啊!!我家汉子也被咬了,没事吧?!!!”一妇人说着就一把抓住自己汉子的手臂紧张的不行。
那汉子一脸苍白,捂着包扎好的伤口,微微发抖,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是啊!被咬了可怎么办啊,我家的也是”
人群中,又一妇人无措地看着林大伯,带着哭腔喊话道:“我家可都指望他了,他可不能出事啊”
不少人也开口附和着,亦是慌张,人群开始骚乱。
好在,经过洪大一事,梨花村的众人对于这瘟疫多少有点底,知道它没那么快发病。
所以现下才没有过于引起恐慌,像上次那般第一时间避着被咬伤的人们。
到底是一个村的,平日的为人也信的过,自然不会担心自村人会跟那些难民一样癫狂。
还不等林大伯说话,那边传来一阵一阵马蹄声,还有整齐的脚步声,衙门就派人带队来了。
看着一队官兵打扮的人马,前边几人骑着马匹,后边跟着穿戴整齐的士兵们,威风凛凛地朝这边过来。
村民们这才稍稍压下焦急,都噤了声,毕竟心里边对于这样的人物,还是有畏惧心理的。
一直沉寂着的难民们这才微微骚乱了起来,一旁守着的汉子瞧见,立时一脚一个踹过去,低喝:“安分点,仔细老子踹死你”
难民们这才又被压制得不敢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