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已经好多了,但林凡升却还是把她拘在房里,怕又受了风。
他自己则是忙上忙下的,家务活悠然是滴点不沾。
洗衣做饭浇菜喂鸡喂猫,见反正回来也就回来了,林凡升换上一身粗布衣裳,就又跑上山去给悠然备柴火去了。
结果刚下山的时候,就撞上了略微慌张的胡山。
“凡升!”胡山见到林凡升便忙喊道:“见到你就好了,夏荷身子瞧着不舒坦,你赶紧跟我回去看看。”
林凡升不禁皱眉:“她身子不舒坦你不去找大夫或者送去医馆,你找我做什么?”
胡山一愣:“你不是学医的吗?”
林凡升愕然,只无奈道:“我还不过是个学徒,怎么能随意诊病。”
即便百里参夸他聪慧,看诊时也只是让他旁观而已,想要体验真实的脉搏,还得经过病人的同意才可以进行,哪这般容易。
胡山被林凡升说的竟一时愣住了,随后又反应过来,焦虑地看了看天色,一把拉过林凡升就往他家去:“不管怎么样你先瞧瞧,我心底总有些底……”
林凡升无法,只能跟着去了。
到了胡山家时,林凡升见到夏荷的面色,再总结路上询问胡山的症状,便差不多可以确定她这是染上了风寒。
可把脉象时却发现了意外,若说脉象里边的最好认的便是滑脉,也就是有孕的症兆,一般来说错不了。
但事关重大,林凡升也不敢轻易地告诉胡山,而是又仔细的确认一番。
胡山一脸焦急地看着林凡升,想询问怎么样了又怕扰了他。
夏荷躺着床上,看着面前人越发俊逸的五官,心里五味陈杂。
她怎么也想不到上一世的那个不受待见的农家穷小子竟摇身一变成了镇上最有名的大夫的亲传弟子。
而自己却不要他,嫁给了一个从猎户变成泥腿子的胡山。
可最后这泥腿子却还嫌弃她,她还得想办法挽回他的心,想起昨夜那冰冷的井水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这就是个笑话…
夏荷这般想道,眼里就蓄满了眼泪,这就个天大的笑话…
自己不过是想要过上好一些的日子,为何就这么难?
为什么徐悠然就可以轻松得到这一切?
她恨……
她好恨……
“你们明日最好还是去镇上一趟。”林凡升对着胡山道:“她这的确是受了风寒,但我瞧着她像似有了身孕,你们还是到镇上确诊一下比较好。”
“什么?!”
“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惊喜万分,一道失声裂肺。
“这孩子不能生!!!”夏荷用尽力气嘶喊道。
她一个人活着就已经够受罪了的,这孩子还生来做什么?!
若不是胡山不像上一世的林凡升那般好糊弄,她一定不会跟他圆房,现下又怎么能生下这个孩子?
对这种话题十分敏感的林凡升,选择回避,这毕竟是人家夫妻的事情。
“我先回去了。”林凡升看了一眼低气压的胡山道。
胡山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