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结婚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洞房就可以看出。
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人教他这些,正好如了自己的意,要自己现下就跟林凡升做那事儿,肯定是做不来的,毕竟年龄摆在那呢,让她觉得别扭的很。
忽然手上的刺痛感叫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因为走神,手下的针不小心扎到了自己,就连线也缝歪了。
悠然吮了吮指腹,抬眼见林凡升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后,松了口气,连忙收回心绪,把线拆了开始专心地重新缝制。
如此俩人静静地各自忙活着,与屋外的暴雨相比屋内越发得温馨,大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模样。
原以为这场雨最多下个一两天也就停了,谁知这一下就是七日。
悠然把最后一件衣服的线给收了,看着外边依然在淅淅沥沥个不停的雨,心下顿时有些烦闷。
她在这七日里给自己做了两套新衣裳。
林凡升在第三日就把那一百个络子给全打完了,现下正练着字呢。
说到练字,还是闲聊中悠然无意提到的,这才得知他是识得一些字的,还是林大伯教的。
可不知怎的,他娘知道了,发了好大一通火,他怕连累林大伯一家,便主动放弃了。
悠然一顿气愤又感可惜,立马便起身把暗格给开了,取出纸墨笔砚,再把柜子上的布匹往床铺里一放,就帮他研磨招呼道:“凡升来!”
原身是识字的,也上过几年女学,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女红貌似成绩都是很不错。
为人勤奋嘴又甜,也难怪原身会这般讨徐家众人的欢喜。
以原身的那些墨水,教林凡升是绰绰有余的。
悠然也不求他考个什么功名,多认识点字总归是好的,往后也不容易被人骗了去。
相反于悠然的果断,林凡升倒是有些踌躇。
“这般好的宣纸用来练字确实可惜了点,等天晴,我去买些下等纸再学可好?”
悠然皱眉不依。
“管它上等纸还是下等纸,不都是用来写的,快来。”
林凡升知她的性子,见状只好应下了。
而经过这四日,悠然彻底理解了。什么叫暴殄天物。
林凡升学东西无疑是巨快的,因为他怕浪费这上好的宣纸,他便努力地写小些,每次写完一个字他都会停顿一下,思考一下才动笔。
虽然有些底子但毕竟还是新手,肯定是无法控制字的大小的。
但从那一个一个排得整整齐齐从大变小的字,能明显得看得出来,每一个字都是有进步的。
悠然让他别舍不得,想写就写。
后来林凡升倒也是迷上了,现下为止已经写了至少三十张宣纸,认识的词汇也是多了不少。
这段时间里的相处对于他的习性,悠然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虽然他外边看起来十分老成,话也不多。
可实际内里是个没有被家庭暴力养歪的孩子,他内心依然保持着善意,也会害羞别扭的普通男孩。
从他不计较进厨房,洗衣,打络子做这些所谓的女人的活计来看,他也不是观念十分死板的人。
再从他能握着毛笔就能挺直着腰练上一天的字来看,可见还是个耐得住性子,十分有韧性的人。
这样的少年全然已经是个十分优秀的人了,如果从小好好栽培,定也能做出一番事业。
可惜何氏瞎了眼,悠然看着少年神色认真执笔的模样,暗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