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许辰出现在大明朝有间客栈二楼临街客房内,他隔壁住着的,就是丁大牛。
这两间房许辰包月了,也不贵,二三十两银子罢了,三十分之一个玻璃珠而已。
第二天,
他被房间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吵醒,便开口道:“进来”
嘎吱,
门被推开,丁大牛走进来,看到许辰时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公子你回来了?”
这两天早上,每天丁大牛都会来敲敲门,若是没人,他就叫小二将饭菜送来上在屋里吃。
随着接触逐渐增多,丁大牛对许辰渐渐不再畏惧,甚至看到公子还会产生一丝莫名的喜悦。
“没什么事吧?”许辰起床问道。
“没什么还真有点事,公子你等等”丁大牛出去,转身带来一人。
噗通,
这人进屋就跪在地上。
许辰看去,原来是兴隆当铺票台文书刘仲文,他不由得奇怪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刘仲文不说话,丁大牛一旁道:“刘书生儿子得了病,想在公子这求点钱财给儿子治病。
昨晚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
许辰有点意外,兴隆当铺的人,求财也求不到自己头上吧?
“即是求财,为何不找你们兴隆的东家,反而求到我的头上?咱们之间仅有一面之缘吧?”
“仲文实在别无他法,唯求公子慈悲,救小人一家性命,小人铭记公子大恩大德”
许辰听了一笑:“今天来个慈悲,明天来个慈悲,公子我又不是庙里端坐莲台的佛陀,凭什么给你慈悲?
你的铭记又值几个钱?”
刘仲文面露悲苦,他本是读圣贤书的文人,胸有锦绣,腹有诗书,只是,不城想仅仅因为长相的原因,屡试不中蹉跎半生。
最后远走西南边陲,在这安家立业了此残生。
可,
麻绳偏挑细处断,命运尽操苦命人!
生了一个儿子得了怪病,求医问药,借钱度日,终不是长远之计。
东家那里刘仲文也借过,借了几次后,工钱便不开了。
听大夫讲,若是有几百上千两银子,去大城,花个几年功夫或许能调养回来。
刘仲文恨自己无能,又不想儿子凄惨一生,便求到了他这里。
他不知道许公子是谁,但观其穿着打扮,言谈举止,想来千八百两银子,对他这种富家权贵可能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哪怕自己因此丧命,只要儿子从今后能健康快乐的生活下去,他也就别无所求了。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