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报复(1 / 2)

燕云呼吸一滞,回过神后掐着他的下巴就要亲上来,偏偏躲在林凤鸣衣服里的小猫在这个时候凑了上来,燕云一个刹车没刹住,亲了一嘴带水的毛,一时间恼怒不已,低头就要去教训这只没眼力见的臭猫。

小猫在林凤鸣怀里暖了半天,身上的毛干了一半,一时间也不哆嗦,见燕云要来抓它低头就往人怀里钻,林凤鸣见状靠在树干上抱着小猫勾了勾嘴角,似乎在嘲讽燕云连只猫都收拾不住。

燕云和他对视了三秒后突然一言不发地低头,抬手拽着他的衣领就往外拉。

林凤鸣一冷,胸口微凉的触感让他的笑意当场僵在了嘴角,周围全是树林,簌簌的树叶声让人下意识以为自己身处于野外,一时间羞耻度近乎翻倍。

他按着身上人的肩膀,呼吸都在颤抖:“松手……”

燕云见状挑了挑眉,低头凑在他耳边:“抖什么,猫爪子没修剪过,我怕伤到你,你想哪去了?”

他嘴上这么说,手下却做着截然不同的动作。

小猫就窝在林凤鸣的胸口,他偏偏顺着一旁往下,故意装作在找猫的样子。

林凤鸣靠在树上几乎站不住,腰是软的,脑子几乎要化了,小猫毛茸茸地贴在胸口,痒得难耐,另外一只手却还在这个节骨眼上顺着领口作祟。

林凤鸣咬着下唇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燕云见状勾了勾嘴角,低头想去亲他,就在他千钧一发之际,被他们追的在树林中跑了半天,又在水里泡了半晌的小猫终于饿了,主动从领口中探出头,挡在二人中间不说,还喵喵直叫地要舔林凤鸣的脸。

燕云猝不及防被它坏了好事,一睁眼又发现这臭猫在舔他老婆,一时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拎着小猫的后颈便把它拽了起来:“这是你亲的人吗?”

小猫饿极了不管这些,闻言夹着尾巴可怜巴巴地朝林凤鸣喵了一声,这招确实极为管用,林凤鸣一听立刻从燕云手中把它接了过来:“看起来是饿了,得赶紧带它回去。”

说完撂下燕云就往回走,燕云见状恨得牙痒痒,直感觉自己是救了个祖宗回来。他两三步追了上去,正准备恶狠狠地说点什么,趴在林凤鸣怀中的小猫突然抬头朝他喵了一声。

刚刚燕云以为这只猫只是看起来像朵朵,脾气秉性哪哪都不像,直到他听见这声似曾相识的叫声,脚步一下子就缓了。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两人就这样带着这只可怜的小猫,一路无言地走到了等他们的大巴旁。

夏日的晚风很舒服,燕云低头看着抱着那只猫走在自己面前的人,忍不住回想起了高中。

那时他自以为送了个无比精妙的礼物,把猫放在林凤鸣的必经之路上后,满心欢喜地去观察对方的神情。

林凤鸣一开始也确实很惊喜,他面上不说,抱着猫却不愿撒手,从校门口到他家门口,一路上动作甚至都没变多少。

当时他们俩就像现在这样,抱着猫一起走在路上。

燕云得意得不行,嘴角都快翘上天了,可是两人刚到门口,门被什么人从里面打开了,林凤鸣骤然止住了脚步,看清楚屋内的人后,他眉眼间的鲜活感一下子被冷质所取代。

燕云当时站的靠后,没看到那人到底什么样,只是听见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宁安,从哪捡的小猫啊?”

林凤鸣冷着脸道:“与你无关。”

那人也不恼,继续温声道:“哥哥不喜欢小猫,扔了吧,不然爸等下回来看到了恐怕要把它摔死,让外人看见了不好。”

他声音依旧那么温润平静,似乎摔死一只小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外人的看法比一只猫的性命重要许多。

就像是一个非人的生物在模仿人的行为,内心却依旧毫无感情。

燕云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林安,闻言毛骨悚然,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林凤鸣却把猫往他怀里一送,反手将他推了出去:“站门口等我。”

屋内的听到门外的声音,语气居然一下子冷了下来:“宁安,你在学校交了新朋友?哥哥为什么不知道……”

剩下的话燕云没有听清,因为林凤鸣沉着脸反手摔上了门,那扇铁门骤然关闭的声音震耳欲聋,牢牢地隔绝在他们两人之间,像是一层厚厚的屏障。

燕云抱着那只半大的小母猫站在门口,蓦然间意识到林凤鸣需要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看似贴心的生日礼物,他需要的是彻彻底底的自由。

所以第二年燕云送了一个mp3,和浪漫沾不上边,但能帮林凤鸣实现他的理想,他希望对方能得到真正的开心,真正的自由,至于他自己的想法,没那么紧要。

时过境迁,他们都完成了少年时的愿望。

林凤鸣抱着小猫坐上了巴士,神情闲适地看向窗外。

燕云一身湿,所以没往位置上坐,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心下没由来地想到,再没有人能限制他的自由了,也包括我在内。

大巴内只有他们两人和一个司机,路过没下班的超市,两人进去买了羊奶粉和几根鸡肉肠,上了车后用凉水冲了点让小猫喝了。

大巴继续摇摇晃晃地驶过夜色,最终停在别墅门口。

林凤鸣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猫下去,燕云跟在身后向司机道:“师傅辛苦了,您姓孙对吧?”

司机一愣连忙道:“是的。”

“我助理有您的微信,明天等他睡醒了我让他联系您。”燕云拎着奶粉袋子,身上披着湿漉漉的背心,行事匆匆的样子活像是个当爹的,“我的一点心意,到时候您记得收下。”

而后没等司机说什么,他便拎着袋子下了车。

林凤鸣清楚地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那个披着月色匆匆向他赶来的人,他的裤子还有点湿,水珠顺着肌肉往下滚,一时间心中忍不住一阵酸麻。

无论嘴上如何争吵,林凤鸣从认识燕云的那一刻开始就意识到,对方和自己不同,他是一个有着良好家庭环境的,纵使家庭

不富裕却依旧幸福,是个精神层面极度健康的人。

曾经有人振振有词地分析过,凡是对爱情执着到近乎疯魔的人,都是原生家庭不够幸福的人。

正是因为在家中获得不了足够的爱,他们才会在飘渺的爱情上投入过多精力。

曾经林凤鸣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像这段话描述的蠢货那样对所谓的爱情趋之若鹜。

后来他挨了现实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因为燕云不符合上面的任何一句话。

进屋的时候,吃饱喝足累了一天的小猫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这只猫就仿佛真的和他们有缘一样,虽然一开始对他们警惕又抵触,但真的被林凤鸣抱到怀里后它立刻就不挣扎了,一路上都老老实实的,吃完饭也不闹人,窝在林凤鸣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后扭头就睡了。

节目组为每个房间准备了两块浴巾,两人拿了一跳给小猫做了个简易的窝,能用的浴巾便只剩下一条了。

林凤鸣见状一顿:“你先洗吧。”

燕云上综艺第一天就裹过林凤鸣用过的浴巾,此刻却翻脸不认人,一下子忘了刚刚在车上的妄自菲薄:“我不想让你用我用过的浴巾,一起洗。”

林凤鸣根本不吃他这套,闻言“啧”了一声道:“事这么多,谁爱跟你洗跟你洗,我……”

他话还没说完,燕云便当着他的面脱了裤子,连带着把湿透了的背心一起扔进了脏衣篓里,于是他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条布料,还是湿的,此刻正牢牢地贴在那块地方,非但什么都遮不住,反而还把形状勾勒得特别明显。

林凤鸣一下子忘了自己刚刚想说的话是什么,燕云见状勾了勾嘴角,凑过来道:“怎么洗?嗯?”

林凤鸣抿了抿唇,当场篡改自己之前的发言:“……一起洗。”

“是吗?”燕云挑了挑眉,故意往后一撤,“浴室有点小,站不下吧?要不还是分开洗吧。”

林凤鸣看了他三秒,拿起浴巾扭头往浴室走,他离浴室很近,近到燕云差点没反应过来。

林凤鸣刚一进去便要关门,燕云陡然回过神,眼疾手快地按住门缝:“松手,快点。”

“不松。”林凤鸣执意把门往外推,“不是你说的分开洗吗?”

燕云“啧”了一声,轻而易举地扯下他抓在玻璃门上的手,当场便挤了进来。

林凤鸣眼见情况不容乐观,撒手就要往离逃,却被人掐着腰直接按在了花洒下面。

林凤鸣正准备挣扎,偾张的肌肉带着水珠差点撞到他脸上,一看到这些他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燕云见状一下子气笑了:“出息呢林宁宁?这么有本事,把刚刚话再说一遍。”

林凤鸣垂着眸子不说话,对方见状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道:“说话。”

林凤鸣不见棺材不落泪:“……反正不跟你洗。”

燕云被他这幅

倔强的样子气笑了,

抬手一颗一颗扯开对方衬衫上的扣子,

没扯开一个,怀中人就不受控制地抖一下。

“长能耐了啊。”燕云的眸色深不见底,“咱们是不是该算算总账了?烟吸着舒服吗?这么多年没吸是不是很想啊?上节目才几天就又喝酒又吸烟的,下一步准备干嘛?找男模吗?”

林凤鸣靠在冰冷的玻璃墙上,下意识拽着衣服下摆,但人只有两只手,上衣是暂时保住了,裤子却在下一秒落在了地上,修长的双腿一下子裸露在了空气中,他下意识想并腿,却被人牢牢地按住,动弹不得。

“找男模也不管你的事……”林凤鸣几乎已经成为了对方案板上的鱼肉,说一句话就要喘,却还是不顾死活道,“你一个野男人……凭什么跟我算账?”

燕云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上衣下摆被人不容分说地从手中夺走,衬衣被人一把扯下,捆着双手反绑在身后。

膝盖压在马桶盖上,花洒倾泻而下,温热的水流浇在后腰,林凤鸣抖着睫毛不愿出声,这幅姿态反倒惹得身后人愈发变本加厉,按着他的腰压了下来,俯身在他耳边质问道:“你男人多久没伺候你了?”

林凤鸣蓦然睁大了眼睛,陡然意识到了他的意思,一时间不用人碰便软了腰身:“别……”

“别是什么意思?”身后人好整以暇地握着花洒往下,水流沿着腰窝浇到后面,“怕不是家里男人不行你才出来找野男人的吧?”

“没有……”林凤鸣喘着气,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了那种感觉,“他只是……唔——”

身后人懒得听他狡辩,掐着他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上来。

唇瓣被人含在嘴里□□,胸口传来酥麻的感觉,牙齿被人撬开,舌尖被吮吸到了近乎发麻的程度。

身后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很快便没了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搂着林凤鸣的力度仿佛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一样。

“你怎么喊你男人的?嗯?”他几乎控制不住声音中的兴奋,想要珍重一些却又难以克制,“乖一点,喊一声听听,我替他伺候你。”

明明此刻的他掌握着欲望的权力和阈值,林凤鸣闻言却不合时宜地想到,那个理论果然错了。

家庭幸福美满,精神世界健康向上的人原来也会为了爱情沉沦,也会臣服于不可自拔的欲望,清醒地看着自己深陷情网并且甘之如饴。

林凤鸣从这种想法中品出了一丝扭曲的窃喜,他并不惊讶于自己的卑劣,反而任由这股喜意在脑海中发散蔓延。

被所爱之人深爱的感觉宛如毒药般让人沉沦。

身后人见他走神,不满地“啧”了一声,掐着他腰将他翻身抵在墙上,刚想说什么,林凤鸣突然喘了一声开口道:“……四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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