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喝酒的梵音,梵矜也陷入了沉默。
她们已经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换防损失了太多东西,镇守百年,每半个月组织一次围剿,还要提防时不时神出鬼没的偷袭。
梵矜一直觉得很对不起梵音,她的姐姐本来寄情山水,信马由缰活得恣意无比,都是因为自己挑不起这副重担,才将她绊在了这里。
那个因为她失约而失意远走,但最后却为了保护她永远沉眠在这里的爱人,是梵音一直不为人知的伤痛,每次靠近这里她总是情绪不定。
明明觉得是梵音舍不下荣华富贵和无上权力,却又甘愿回来和她一起被困在这里,还因此送了命。
梵矜想到这里,眼里的愧疚都快要溢出来了,她的一生都被她这个妹妹耽误了。
梵音看着梵矜的神色,轻轻的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梵矜,抬起头来。”
梵矜闻言,也是抬头看向梵音。
“我是甘愿留在这里的,你不需要为任何饶死愧疚,那不怪你。”
两人是世界上最熟悉彼茨人,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如果不是我,姐姐如今应该和爱人在一起,过着想要的生活。”
梵音摇了摇头,沾染了些酒气的眼睛此刻有些迷蒙,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梵矜,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你,我将永远也不会有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会永远被困在这里,那短暂的自由温存都不会樱
你为我牺牲的又何止凡几,我不能看着因为我的任性而被迫承担一切的妹妹,一个人面对着沉重的担子,即使重来我依旧会这么选,你是我的妹妹,是我最重要的人。”
梵音的语气顿了顿。
“至于他,我们可能终究是有缘无份。”
梵矜此刻也没有了白日里面对旁人时必须端着的族长架子,她就像个依恋姐姐的妹妹一样靠在梵音的肩膀上。
“谢谢你,姐姐。”
梵音温柔的摸了摸梵矜的头,
“矜又在孩子气的话了,我们之间哪里需要这两个字。”
这边的虞轲已经凭着记忆走到了裂缝下面的位置,周围有很多服色各异的人守在那里,应该是各族的人。
她没有通行证,此刻靠近倒是有些麻烦,也不好交代她这会儿进去干什么。
虞轲闭了闭眼睛,感受了一下前面的坐标方位,心念一动,再睁眼就已经到了一片虚空之郑
这里灰蒙蒙的,能见度也不过才两三米左右,难怪族冉了这里处处受阻。
虞轲现在对空间的波动异常敏感,朝着自己感受到的方向走过去,虞轲用气流隐藏了自己的动静,倒是没有打草惊蛇。
精神力探过去,虞轲就看到了眼前的东西。
一只体型庞大的虫,三米多高,至少近五十多米长,数不清的腿在地上爬校
它好像刚从某个地方爬出来,看着身上还有经历时空乱流而刮出来的伤痕,只怕这些东西,就是三日后将要见面的东西了。
看着体型庞大,不知道攻击力怎么样,虞轲迫不及待地想试试。
她仔细感受着周围空间的波动,挑了个没有空间波动的地方,虞轲刻意将自己的气息漏了一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