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犹豫了一下,说:“他们的来历我不能透露,这是国家机密,反正……你们乖乖服从命令,别惹他们生气就是了,否则的话,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们。”
那名面容姣好的女兵咕哝:“我倒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小小的上尉外加一帮连尉官都不是的士兵就敢对着我横眉竖眼……就算是师长都不敢这样对我!”用力握了一下拳头:“回头就让我爸去查,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刘艳说:“马洁,我劝你别这样干,否则后果很可能是你承受不起的。”
那名名叫马洁的女兵一百二十个不服气:“一个小小的上尉,有什么好怕的?”
刘艳声音压得极低:“他们都杀过人,你口中那个小小的上尉,死在她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她还不是这六个人中杀人最多的!”
马洁脱口说:“吹牛吧?我们国家都好多年没打过仗了,她上哪杀这么多人?”
刘艳说:“马叔叔没有告诉你有些军事行动是永远不会被公开,被报道的吗?他没有告诉你有些部队从组建的那一天开始就被隐藏在黑暗中,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吗?”
马洁顿时变了面色:“你的意思是……”
刘艳没有说话,只是朝地上的影子指了一下。
包括马洁在内,好几名家中长辈级别足够高,可以接触到这方面的机密,在平时闲聊的时候不自觉间透露过一星半点的女兵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影子部队!
那群穿梭在黑暗之中的幽灵!
难怪他们身上的杀气浓得吓人,这种从进入战略值班开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是在执行任务就是在执行任务路上,不知道干掉了多少敌人,也不知道亲眼看到多少战友在自己面前死无全尸,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士兵,杀气怎么可能不浓!
大家赶紧分散,不敢再聊下去了。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再聊下去不仅她们会有麻烦,连家里人都可能会有**烦,还是就此打住的好。
这时,那些在站队列的时候昏倒的女兵已经醒过来了,一个个眼泪汪汪的回到了队列中。在其他部队,这个时候她们早就被送到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部队首长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嘘寒问暖了,但是在这里她们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军医只是把她们放到透风凉爽的地方,给她们喝了几口盐水,等她们恢复过来之后暴龙就扛着机枪过去,啥都不用说,她们便自动自觉的起身过来集合。
暴龙就跟在她们后面,枪口指地,好像是在押送死刑犯上刑场。
等所有人集合完毕后,虎鲨冷冷地问:“站队列难受吗?”
没有人吱声,但绝大多数人脸上都写着“很难受”这三个字,那模样真的是可怜极了。
虎鲨说:“难受?不见得吧?我看你们刚才有说有笑的,挺轻松惬意嘛,怎么可能会难受?”
女兵们都低下了头,努力向鸵鸟看齐。
虎鲨寒声说:“你们都是军人家庭出身,应该比绝大多数人更加明白‘军人’这两个字的含义。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坚守在环境最恶劣,形势最危险,随时可能面对死亡,为共和国流过血流过泪的铁血战士,他们是这个国家的脊梁,你们有什么资格把他们当空气,在他们面前肆无忌惮的谈笑风生?谁给你们的胆子?连对军人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吗?”
低下头的女兵更多了。
虎鲨厉声说:“给我把头抬起来!谁敢装鸵鸟我就扭断她的脖子!”
女兵们吓得赶紧抬起头。
虎鲨扭头对郭敖和雷龙说:“两位班长,能把你们的上衣脱下吗?”
这两位老兵二话不说,三两下脱掉了上衣。
在场的女兵无不惊骇的瞪圆了眼睛。这两位老兵的身体……怎么说呢?伤痕累累,胸口是大片大片皮肤糜烂后愈合留下的疤痕,这当然不是什么皮肤病,这是长时间趴卧潜伏、匍匐前进给生生磨烂的;在他们双臂、脖子、肩膀、后背,到处都是树枝碎石留下的划痕,弹片削飞皮肉后留下的凹痕,还有刀伤,郭敖腹部更是有两处子弹贯穿伤!
虎鲨看着郭敖腹部那两处狰狞的伤痕,问:“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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