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龙吃了一惊:“四辆武装越野车?看样子敌人的规模不小啊!”
郁成说:“排级以上兵力吧。真是看得起我们,为了对付我们两个,动用了超过一个排的兵力!”
他没有把刘艳算进去,因为刘艳根本就不能算作一个战斗力,拖后腿还差不多。
暴龙有点头疼:“这么多人,可怎么解决啊!”
郁成说:“没事,帮我盯住后面的追兵,我来解决他们。”
暴龙吓了一跳:“你一个人去对付超过一个排的敌军?你不要命了!?”
郁成说:“放心,我搞得定的。”
再次看了看手表,很好,晚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悄悄离开小土坡,朝一条孱孱流动的小溪走去。
这条小溪是冰雪融化产生的融水形成的,流量并不大,很不起眼,却是目前河谷里唯一的水源。郁成悄悄来到溪边,拿出一个塑料瓶子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瓶的黄白色粉末。他在一处水流比较平缓的地方蹲下去,将瓶里的药粉一点点的倒入水中。
药粉遇水即溶,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郁成回到土坡,继续用望远镜观察河谷那边的情况。
十几分钟后,他满意的看到,有几个绿色的身影出现在丛林边缘,跑到溪边取水,看样子是准备做饭了。野战部队一般都配备野战口粮,是用不着自己生火做饭的,但民兵部队就没有这么好的福利了,一般都是自己带食物,带了什么就吃什么。如果自己携带的食物不够吃的话,那就想办法自己找吃的吧。不过这些阿族民兵是替北约卖命的,北约对于自己的狗一向比较大方,别的不敢说,吃的管够,所以这些阿族民兵应该用不着自己生火做饭吃。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用生火了,因为阿尔巴尼亚人有个好习惯,那就是一日三餐都离不开咖啡。
咖啡是欧洲人主要的饮料,离开了它简直就没法活了。如果郁成猜的没错的话,这几名阿族民兵到溪边取水应该是为了煮咖啡喝的。
郁成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暴龙和刘艳躲在树丛里,跟郁成相隔两百米左右。刘艳趴在相对要干燥一些的地面上昏昏欲睡,她的身体真的很不舒服,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头晕目眩,胃里一直翻江倒海,很想吐,但肚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吐不出来。她呼出来的气体都滚烫滚烫的,不用说,又在发高烧了。
暴龙则架起了PKm通用机枪,紧盯着密林。他知道,后面有很多雇佣兵正在不分昼夜的追杀他们,现在他们停下来了,这些豺狗很快就会追上来。郁成正在想办法解决那些埋伏在河谷中的阿族民兵,他必须挡住随时可能追上来的追兵,为郁成争取足够的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郁成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没动静就对了。孤身一人去对付一支排级以上规模的敌军,还弄得枪弹横飞爆炸不断的,那纯粹是嫌自己命太长。暴龙不知道郁成打算用什么样的战术手段去解决那些躲在河谷里的民兵,也不敢催促他,只能小心地潜伏着,默默地等待。
看到刘艳快要昏睡过去了,他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刘记者,醒醒,醒醒!”
刘艳被惊醒,瞪大眼睛茫然问:“可以走了吗?”
暴龙说:“还不能走。”
刘艳歪着脑袋,不解的问:“那为什么不让我先睡一阵子?”
暴龙说:“我怕你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刘艳傻傻的看着他,半晌才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脑袋一歪,又枕在手臂上,闭上了眼睛。
暴龙又好气又好笑,举起手掌想给她一记铁砂掌。他知道刘艳现在很难受,本身就还在生病,拖着病体忍受着阴冷潮湿的天气跟着他和郁成翻山越岭,体力早就透支了,搞不好又发起了高烧,趴下来之后昏睡过去再正常不过了。他也愿意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形势真的不允许,万一战斗爆发,需要尽快转移,而她还在昏睡中,那么两个人都得死!
所以不管她有多难受,他都要把她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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