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算个收获,郁成将它塞进了背囊里。
药房这边毫无收获,就只好到仓库里找了。
进了仓库后才发现,整个仓库已经成了停尸场,里面横七竖八的塞了上百具尸体,多到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虽然天气寒冷,但尸臭还是弥漫开来了,令人作呕。有些尸体已经被啃得筋骨毕现,现在郁成算是知道那条疯狗为什么会突然从医院里窜出来了。他强忍着胃部的不适,绕过那成堆的尸体,在仓库里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整个医院静得可怕,只剩下他翻找东西时发出的一点点声响。尸臭在黑暗中弥漫,再加上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整个仓库,不,整个医院俨然地狱,一个正常人在里面呆上一分钟就该崩溃了。但郁成却若无其事似的,专心致志的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这心理素质,任谁都得写一个大写加粗的服字。
功夫不负有心人,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终于找到了一盒退烧药,还是从一名死者的口袋里掏出来的。在一口被杂物压住的箱子里,他又找到了两瓶葡萄糖,这是好东西,刘艳现在可能吃不下东西了,正好带回去给她挂上。
他继续翻找,想找一些诸如输液管、针头之类的东西,没有这些他是没办法给刘艳挂葡萄糖的。
在仓库里他没有输液管和针头,没办法,只好换个地方,到输液大厅找。这次他运气不错,真找着了:在一个歪倒的输液架上,他看到了一瓶生理盐水,和一根可爱的输液管。
生理盐水还是满的,显然还没有开始输液,屠杀就开始了。他将生理盐水摘下来塞入背囊中,输液管连同针头一起卷成一卷,一并放进去,然后背起背囊,轻轻吁出一口声,朝医院大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
汪!汪!汪!
医院外面,一条流浪狗突然吠了起来,紧接着,吠声戛然而止。
郁成停下了脚步,慢慢地退入大厅,来到楼梯口,卸下背囊将它藏到楼梯下的杂物堆中。他并没有看到人,但他知道,狗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乱吠,而一旦开始吠了,几分钟内都不会停下来。特种部队在渗透的时候最头疼的就是碰到狗,这狗东西耳朵和鼻子贼灵,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狂吠,这一吠,方圆几公里内都能听见,除非目标是死的,否则肯定知道出事了。而那条流浪狗吠了几声就突然停止了……
肯定有古怪!
藏好背囊后,郁成悄悄的往楼上走。他很快就来到了二楼,贴着墙壁移动,来到一扇朝向门口的窗户,迅速探出头去往外面扫了一眼,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缩了回来。
就这一眼,他便看到————
一名身材高大、头戴奔尼帆、身披伪装网的职业军人正贴着墙壁,像狸猫一样悄然潜行,朝医院门口走来!他背着一支长枪,枪管很长,应该是狙击步枪,手持一支拧着一根长长的消音器的手枪,双臂呈古怪而极其稳定的三角形,而不是像电影那样伸长手臂直直的把枪口怼着前方。不管哪个方向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扣动板机,送上死神的请柬。
郁成立即更换位置。每一支军队都有一些招牌性的战术动作,所以从对方那古怪的持枪手法他就看出这家伙是什么来头了:
如果这家伙不是北约的狙击手,他就将他背着的那支狙击步枪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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