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循还算乖巧听话,因为受了伤,心有余而力不足,两人并未同床而眠。
莫然忙活了一天,连澡都不想洗,倒头便睡着了。
早上醒来,推开沈知循的房门,发现他还在睡觉,于是便洗了个澡,去楼下准备早餐。
头发还湿漉漉的没有吹干,她拿着毛巾边擦边拧开燃气灶,将两个鸡蛋扔进锅里。
眼看着水快要烧开,莫然在思考做几分熟的时候,外面的门铃响了。
她只好放弃思考,将开关关掉后,走出别墅。
大门打开,一个穿着淡粉色长裙的女人正站在门口。
她望着莫然,眼底闪过一抹惊诧。
女子的面容与以往看见的都不一样,她长的很好看,国泰民安的那种外貌。
沉着儒雅的脸庞,加上那双温柔的眸子,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的第一眼,莫然就觉得这个女人跟陆离很般配。
如果能把她介绍给陆离的话——
“请问——这里是沈知循的家吗?”
女人礼貌的开了口,声音好听的如同山间的泉水碰撞到石头的声音。
莫然不自觉的对她有了几分好感,压根没意识到这个女人是来找沈知循的。
“是,是他家。”
“那你是——”
女人低头看了莫然一眼,见她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面穿着一条家居裤,正在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温柔的眸子闪了闪。
“他受了伤,不太方便,所以我来照顾他。”
“哦。”
女人点点头,“是知循请来的小保姆是吗?”
“小保姆”三个字,让莫然的眉头瞬间蹙起。
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小保姆了?敢情就应该告诉她自己是沈知循的未婚妻是吧?
不过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叫沈知循“知循”,想必关系并不简单。
“那请问你是谁?”
“我可以先进去吗?”
女人抿唇浅笑,温温柔柔的开口:“如果知循在里面的话,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
莫然领着女人进了门,看着女人坐在沙发上的身影,递上一杯水后她陷入沉思。
认识沈知循也有五六年了,沈知循身边所有的朋友,她几乎都见过。
可是这个女人,她真的从没听说过。
而且看她的样子,跟沈知循应该还挺熟悉的。
“知循还在睡觉吗?”
女人抿了一口茶后起身,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嗯。”
莫然点头,“需要我上去把他叫醒吗?”
“不用,我在下面等他就好。”
女人笑了笑,眉眼中都是笑意,“知循有起床气,如果睡不好的话,一整天心情都不好的。”
莫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她怎么会知道?
“这幅画居然还在这里。”
女人抬头,看见楼梯旁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忍俊不禁道:“这幅画是我们小时候逛街的时候,一起买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居然都没有换过。”
莫然抬眸,视线落在那副油画上。
油画上画着一些小雏菊,白色的,小小的菊花在微风里迎风飘荡的样子。
刚住过来的时候,莫然以为那副画是沈知循特意为自己挑的。
因为自己正好也喜欢小雏菊。
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莫然咬唇,已经没了刚才的淡然,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