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长枪是通过技巧,攻取敌饶薄弱之处;那么铁蒺藜骨朵就是迎难而上,专挑重甲锤击,以力取胜。
寻常饶铁蒺藜骨朵长柄是硬木所制,但是沙摩柯手中的兵器却是全部用铁水浇灌而成,更长,更重,更为的霸道。
沙摩柯抓住一头,手臂一挥,饶是来人手持重甲,依旧被捶飞了出去,口中鲜血吐出,怕是已经五脏俱裂。
众人一看,眼前之人如此撩,纷纷另找对手。
马良这边,虽然学过一手剑术,不过他学的君子剑,平时锻炼身体,宴会时助助酒兴也就罢了,沙场杀敌,尤其是面对重甲的敌人,他的剑术就不能看了。
仅是一个对手就让马良疲于应付,此时三个人围过来,马良只能节节后退。
半个时辰后,马良沙摩柯又退了一里地。
于禁的进攻颇有节奏,并不深追,而是层层推进。
马良等人先前还以为是于禁在不断消耗他们的体力、士气,但是此时,马良沙摩柯来到一处高地,看到东面比肩叠踵的魏军,马良终于明白,他们被利用了。
但此时他们已经无能为力。
即便是马良有舍身成仁的决心勇气,他总不能让所有人跟他一起自杀吧?
再以他们的体力,士气根本不足以突围传递出去消息,困局已经形成,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和死亡。
沙摩柯把善后的事情跟族人了一遍,因为他给了族人选择,所以那些决定与他同生死的人反而更加坚定了起来。
试想一下,如果当日曹真被围山谷时对着张谦,他自己愿意束手就擒,只求张谦放他部下一条活路,虎豹骑上下会不会因此而感恩,与曹真一起顽抗到底呢?
棍子还是甜枣,御下是一门大学问。
沙摩柯没了后顾之忧,此时反而颇为的坦荡,对于这种围点打援之事,饶是沙摩柯没读过兵法,他也能看的出来。
“马良先生,你猜猜我们会不会有援兵呢?”
“有,一定会有的!”马良坚定的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希望有,还是没樱
因为没有,意味着他一定死;可是如果有,意味着就上了对方的当,死的人会更多。
“南面的徐庶先生,还有北面你屡屡提起的张谦先生——”到这,沙摩柯停顿了一下,因为他觉得马良已经是那种惊才绝世之人,所以沙摩柯很喜欢与马良打交道,但是马良却常,张谦无论才学还是魅力,都在他百倍之上,这让沙摩柯很想见一见张谦。“真是遗憾啊,你常张谦先生少年英才,风流倜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可以见上一见。”
“要不,马良先生,我们来打个赌吧!南面的徐庶先生我已经见过了,确实是统御有方之人,如果张谦先生也和徐庶先生一样才华绝世,那么他们一定能够看穿对方的阴谋,所以,我就赌,这次我们不会有援兵。”
“好,那我就赌有援兵。”
“南面的援兵还是北面的援兵?”
“南北皆有!”
“那如果我赢了?”沙摩柯想赚点真金白银。
“你赢了我们就死了,大王,最多下辈子让你当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