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子让是怎么我的吗?”
“怎么?”
“他我是‘孔明不出门,便知下事’。”
周瑜突然顿住,随即反应过来,诸葛亮早已安插眼线到了徐州。
“徐州连连征战,现在又被公瑾抢夺了三十多万的百姓,如今早已民生凋敝,物是人非了。”诸葛亮有些落寞的道。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大破大立,晓喻新生。徐州有现在的‘乱’才会有将来的‘治’?不是吗?有孔明这样的大才,将来的徐州一定会更加繁荣昌盛,对吗?”
“多谢夸奖。”
“对了,孔明,将来刘皇叔夺得下,会采用哪种国策治理下呢?”
“公瑾也觉得我主能夺的下?”
“我主孙权不是庸才,邺城曹丕也算有能之人,只是在孔明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必胜的信心,还有那份坦然,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刘皇叔应该能成为第二个刘秀。”
“既然如此,公瑾为何还要劝我不要染指江东呢?先前更是以曹孙联合来威胁我们?”
“哈哈哈!因为下事在没有出现结果之前,一切都具有不确定性。就比如此时此刻,如果刘备突然死了,又或者孔明和子让两人,突然产生了纷争,一切不又变得扑朔迷离了吗?”
虽然周瑜的不无道理,但是诸葛亮总感觉眼前之人是在咒他。
“有我在,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公瑾若是为江东好的话,就应该把能带走的人都带走,我可以向公瑾保证,江东平平安安,孙家上下不会死伤一人,吴侯同样能够大富大贵。”
“投降之后,孔明会让我主继续执掌江东吗?”周瑜不屑的问道。
“不会。”
“所以,孔明的提议服不了我,也服不了我主。虽然主公猜忌于我,但是,我还是得告诉孔明,我主是世间少有的英明雄才之主,否则,曹操挥师南下的时候,我主早已开城投降了。”
“公瑾刚才我与子让聪明又愚蠢,公瑾本人何尝不是呢?”诸葛亮像是自嘲般道。
“正因如此,所以我们虽各为其主,却一直相谈甚欢。”
“所以,公瑾也应该明白,子让不会与你一同走的。”
“这不一定。”周瑜自信的落下一子。
“为何?”
“我刚才问孔明,你主一统下之后会采用何种国策?孔明还记得吧?”
诸葛亮点零头。
“当日,我在夷陵第一次见子让的时候,你知道我为什么对其印象深刻吗?”
“哦,为何?”
“因为子让了一句,下,乃是下人之下。”
“下,乃是下人之下?”诸葛亮默默重复了一句。
“没错,所以孔明还认为不会与子让产生冲突吗?”
“昔日讨董之时,刘姓诸侯并不在少,可是为何这些人都不见有什么起色?刘表刘焉等辈也纷纷困守一隅呢?因为刘姓坐这个下太久了,久到这些刘姓宗亲都认为是理所当然,可是这对于下有识之士来,是不可容忍的,因为,下,非一家一姓之下,乃是下人之下。一百多年前,如果不是王莽,刘姓早已痛失民心了。”
若非此时簇,只有诸葛亮和周瑜两人,诸葛亮早已起身大骂周瑜是个无君无父,大逆不道之辈了。
但是两人论道,诸葛亮必须想办法从道理本身上服周瑜。
或许,也是服自己。
公下?
还是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