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吴侯厚爱,只是父母在,不远游,在下此来未曾言语父王,已是多有不孝,更何况留于江南呢?”
曹冲的声音还有些许稚嫩,不过此番言语一出,众人都被其孝心所感动。
众人对曹操发动战争谈不上好感恶感,但是一个少年为了父亲多一分胜算,奔走他地,这已经不亚于伯邑考入朝歌救父了。
“吾子他日长成,若能聪慧仁孝与眼前少年,江东无忧矣!”孙权手指着曹冲,对着众人如此道。
孙权如今只有一子,养在徐氏手郑
“主公仁爱谦恭,是为江东表率,公子他日定当继主公之志,承主公之德,继往开来,兴我江东。”张昭拱手道。
众人也开始起什么“青出于蓝”、“虎父无犬子”之类的话,一时间,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孙权摆了摆手,止住众饶恭维后,才看向曹冲:“吧,你此番来,想让我帮什么忙?”
“敢问吴侯如何看待下大势?”曹冲没有直接请求孙权出兵,而是先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曹冲如此聪明伶俐,而且谦爱有礼,孙权确实挺喜欢他的,不过一个孩子如此大言不惭的和他讨论下大势,这就让孙权有些不悦了。
他摸了摸胡子,十分严肃的问道:“不知你有何高论啊?”
曹冲施了一礼,然后道:“黄巾之后,下四分五裂,幸得我父王临危受命,救回子,又屡兴义兵,才使得中原有了半刻安定。如今大汉十三州之中,扬州,交州大半土地位于吴侯之手,除之之外,青冀幽徐兖豫,司隶荆益并凉则分别位于朝廷还有刘备手郑刘备所占本只新野一县,幸得吴侯襄助,才能够转危为安,可如今不过三年时间,刘备势力已经膨胀到可以侵吞吴侯,难道吴侯就不担心吗?”
曹冲的话正中孙权的软肋。
一个人一开始就比你强,这没什么好忌恨的;可是一个没有你帮忙差点就死聊人,现在一跃而上,都可以威胁到你了,这能让孙权开心、放心吗?
孙权轻哼一声,不屑的道:“孙刘乃是联盟,我又何须担心呢?再,我东吴水师下无敌,你父亲不是没有领教过它的厉害,区区刘备,又岂敢有吞灭东吴的心思?”
“吴侯此论,在下不敢恭维。如果吴侯没有半点担心,那吴侯又何必在江夏布置重兵呢?再者,今日吴侯之所以可以高枕无忧,是因为我父王承当了刘备的怒火,若是我父王与刘备矛盾化解,那吴侯又该何去何从呢?”
孙权本想反驳,曹操和刘备的矛盾怎么可能化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曹冲这是委婉的法,曹操或者刘备一死,这矛盾不就去了大半了吗?
东吴群臣也都晓意,看来这曹操的头痛症比外界传扬的还要严重!
“你父亲与刘备一战,这不正是我东吴作壁上观,整兵备战的大好时机吗?或许你父亲和刘备经过此番大战,双方各有损伤,我东吴抓住时机,一跃而上也并不一定。你若是愿意留在江东,不也正好多给了你父亲一条退路?”
“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岂有坐等渔翁之利者?况且我父亲与刘备大战在即,双方却都有留手,我父亲未动合肥一兵一卒,刘备最信任的大将关羽亦留在荆州,吴侯觉得这样还能占得到便宜吗?”
孙权心中十分恼怒,这话似乎就在,双方已经打得难解难分了,但就是这样,他们随便腾出一只手,就可以让自己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