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难道我江东除寥,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主公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鲁肃吗?”张昭反问道。
“因为老师觉得鲁肃是投机取巧,阿谀奉承之人。”孙权道。
“不,鲁肃有君子之风,但是他的能力远远跟不上他的眼见,这才是我认为他谦下不足,不可重用的原因。”
“老师是觉得我不配与高祖相比吗?”孙权的自尊心受到了挫折。
“不是,主公年少聪慧,又有宏图大志,未尝不能成为开国之君,可是欲成大业,必须有能人相辅佐。”张昭连忙道,“昔周文王得吕尚以为太公,方可兼利下,卒定周鼎;齐桓公得管夷吾以为仲父,才能九合诸侯,匡正下。鲁肃的才能远比不上太公,也比不上管仲,可是他让主公有了超过文王桓公的欲望,这才是我不希望主公重用他的原因。”
孙权这才明白张昭的苦心,于是赶忙拱手作揖,开口道:“所以,我才更需要老师来指点帮助我啊!”
张昭摆了摆手,“主公,我老了,我所谓的那点本事只不过是靠着日积月累的学识和仁望罢了,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如果主公问询我的意见,我依旧是只能等。”
听着张昭出这么丧气的话,孙权也是十分的难过,他深吐了一口气,询问道:“敢问老师,江东世家之中可有骐骥,乡野之中可有遗贤乎?”
“主公,我已年老,许久不曾在外走动,这评才访贤之事恐怕是帮不上忙了。”
孙权听闻,起身对着张昭一礼,“如此,叨扰老师了。”
孙权转身欲走,张昭想了想,还是出言拦住了他,“主公!”
“老师,还有什么教我的吗?”
“主公啊,树老根多,人老话多,有些话,我知道我出来,可能会引的你不悦,不过我还是要。”
“老师请讲。”
“与曹操刘备相比,主公还很年轻,所以在许多问题的处理上,主公不如此二人人情练达,这是主公的缺点。但年轻也是主公最大的优点,曹操刘备都已年过五旬,身逢乱世,车马劳顿,终有精力不继的时候,而且双方势如水火,不定临终之前,还会有惊一战,这都是东吴修生养息的大好时机,而且将来新君上位,焉知不是无能之辈?正所谓劲风过处,百草蛰伏,主公一定要牢记来日方长啊!”
“学生记下了,老师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张昭也不知道孙权听进去了没有,但还是叮嘱道:
“正所谓事需缓图,欲速则不达。老臣想再劝主公一句,在找到真正的骐骥之才前,不要做出不可预计后果的事情。那吕壹不是可信可用之人,主公需要自己的耳目,用以监察臣属这并不过分,但就是这种让人忌讳的事情,越要挑选名望深厚之人,否则,吕壹阴险狡诈,贪婪无度,这种人承当不了百官的反噬,火是会烧到主公身上的。”
张昭想到孙策临终前要好好辅助孙权,而孙权又与自己多年师徒,一些本不该多的话都一股脑了出来。
“老师放心,吕壹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我是不会放任纵容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