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并没有急着出兵,而是派遣关平邓芝先行前往僰道安营扎寨,自己则留在江阳,下令程畿陆续发布了数道安民告示。
张谦甚至安排士卒轮流进行垦荒,修渠、耕地的事情。
此时虽已经过了种植水稻的最佳时节,但也不晚。
程畿看着张谦乐在其中,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来打仗的。
“程太守,我从荆州巴东带了一些茶树还有橘树的幼苗,到时候你找个向阳的山地,种下去看看能不能长起来,如果适合的话,来年我们再广泛推广。”
程畿点零头。
另一边,邓芝到了僰道后,则是往南招抚山民,在西南山谷,五尺道沿线屯垦;而关中则带着士卒在险要隘口建造营寨,防止雍贼再犯。
不多日,刘璋的人也到了附近,为首的是李严、张裔。
李严早已有靠向刘备的想法, 但一直苦无机会,此时他将大军驻扎在汉安(今内江)以南,和张裔一起去江阳见到了张谦。
“我等奉州牧之名,特来协助先生,不知先生准备如何破贼?”李严问道。
“我对南中没什么了解,所以等在这些,想听听二位先生的高见。”张谦表现的很谦虚,实则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把南中渗透遍了,更不想让人知道,南中叛乱一开始就是他挑拨的。
“高见谈不上,不过在下来之前,确实做过一番了解。此次叛乱是益州郡的雍闿、牂牁郡的朱褒、越嶲郡的高定元发起的,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那就是益州郡南面的孟获。这几人中,高定元野蛮狂傲,嗜杀残暴,在越嶲制造了巨大杀孽,相比较而言,其他三人不过是贪婪一些,严听闻先生善使用攻心之策,莫不如遣人送几分书信与那雍闿、朱褒、孟获,再赠以财物,或可分化离间他们。雍闿朱褒等人造反之时,在于州牧之威不足以震慑他们,如今,先生深得刘皇叔信任,又有连破汉症关中的威名,或可不战而胜。”
张谦频频点头,赞叹道:“当初我在荆州的时候,就听主公多次赞赏李先生的才略,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李严内心都在滴血,早知道今日,当初他何必多此一举,入蜀走一遭呢?
“我听犬子多次提起过先生的威名,文采横溢,胸怀韬略。当初曹贼南下,也是多亏先生提醒犬子,我才能避难于蜀中,又有幸今日能见到先生。”
张谦:拉倒吧,我不提醒,你也是往蜀中躲的。
“李公子智勇双全,公正无私,昔日在成都便于我有恩,北伐之时,又为我运送粮草万石,我与主公提起此事,主公,这是虎父无犬子,都是李先生教导的好。我与李丰以朋友相称,李先生切勿再以先生称呼我,喊我子让便是。”
当初张谦被曹真困在张任府中,李丰瞒着李严为张谦探路,事后,李严把李丰禁足了三个月。不过现在李严想想,还是自己儿子眼光好啊!
“既然如此,子让也别一口一个李先生了,叫我……正方便是!”李严本想,喊我一声叔父便是,不过想想,实在没有这个面子和胆子。
“那我就放肆称呼一声正方兄吧!”
“这是在下的荣幸!”李严拱手道。
“既然正方兄提到了分化瓦解南中三贼,那写信之事,不如就由正方兄代劳了?”
“固所愿也!”李严十分高兴,在他看来,雍闿等人投降,或者,暂时投降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张谦可是有大破关中的战绩摆在那里,而且雍闿敢反叛刘璋,却未必敢对拥有四郡之地的刘备无礼。
一旦雍闿等人因为自己的信投降了,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李严已经在思考能写满六页纸的文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