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饶命,先生饶命啊!”曹懝、郭焚两人跪倒在地磕头。
“你二人身处何职啊?”
当得知两人都是负责巡查的之后,张谦不由得一笑,什么逃卒,这明明是功臣。
既然是功臣,就要有功臣的待遇。
“推出去,砍了吧!”
“不要了,先生,我们愿意立功。”
“哦,立什么功?”
“我等愿意服麾下投降!”
“你二人不会是夜里被冻傻了吧?你觉得现在城内,还有不降的人活着吗?”张谦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两人一愣,面面相觑。
郭焚这时也顾不得什么,开口道:“我是郭淮将军的弟弟,我愿意跟随族兄一起为刘皇叔效力。”
张谦一愣,这远在边的曹操都不信,近在咫尺的郭家人居然信了!
“原来是郭将军的族弟,既然如此,一旁待命吧!”
曹懝一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郭焚,原来郭淮真的投降了!
看到曹懝憎恨的眼光,郭焚立马开口,“此人是曹操的族亲,据家中长辈多于曹贼有来往,关系密切,还多次帮了曹贼。”
曹懝一怵,连忙磕头大喊:“我那是吹牛的啊,我连曹贼的面都没见过,先生饶命啊。”
“不见得吧,他也姓曹,你也姓曹,平日里,你可是经常把夏侯渊是你异姓族叔挂在嘴边的!”
“啊……既然如此,我愿意以曹姓宗亲的身份指认曹贼,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祸害百姓,残杀无辜!惨绝人寰,理不容……”
张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摆了摆手,下令带下去关起来。心想:下次和曹操见面再送给他,这种不肖子孙还是让他亲自处决好了,不定还能治头疼。
曹懝郭焚之后,还有许多城内大族子弟,为首者是一个妇人,身旁还牵着一个孩。
邓芝在张谦身边耳语了几句,张谦才知道,原来眼前之人是钟繇的妾室和长子。
张谦打量了眼前女子一眼,问道她和孩子的名姓。
“妾身孙氏。”女子着,又用手护住了身前的孩子,道,“这是我儿钟毓。”
听到不是钟会,张谦瞬间没了兴趣。他哪里知道,现在钟会的母亲都还没及笄呢,钟繇和张菖蒲年龄相差了近五十岁,张谦若是知道这些,保不准还能赠诗一首——一树梨花压海棠。
“尔等无须担心,且回各自府中,我会派兵保护,每日送上粮食,若有需求,可派人告知于我!”
这些都是长安大户,许多亲属甚至在邺城当官,张谦可舍不得他们出事。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张谦摆了摆手,支走了他们,然后开口对李恢道,“还请德昂写一份安民告示,张贴城内各处,让人告诉城内百姓,只要安分守己,一切便可照旧。”
“遵命,只是先生,军中识字者不多。”
“无妨,就从长安城中的官吏里面找就行了。”张谦此行,带的文职官员并不多,不过打进了长安城,就不怕缺这个,“魏昌!”
“在!”
“你照着名单挨家挨户去给我找人,凡是原先当官做吏的,都给我找来,愿意配合的官复原职,如有反抗者,捉拿下狱!”
“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