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年下半年开始,张谦一路征讨汉症武都、汉阳、现在更是打下了陈仓,冬打仗,这对张谦来,是未经历过的事情,是一种很大的挑战。
张谦不得不感叹,这场大雪帮了曹操的大忙,但凡再晚半个月,张谦一定能兵临长安城下。
虽然关中的关键在于潼关、武关、大散关、萧关,不在于长安城本身,但是自刘邦定都长安起,汉室在长安统领下两百多年,它具备着非凡的历史意义。
刘备占取了襄阳,世人心目中可能觉得,刘备比以前厉害一点了;
但刘备若是取得长安,那世人心中,可能就要把他和刘邦相提并论了,而这,其实就是人心所向。
张谦比谁都更想拿下长安,但是他没有被这些虚假的战争热情给掩盖,不解决寒冷,行军难等问题,现在占领的地盘越多,一旦失败,就会和曹操兵败赤壁一般,输的很彻底。
张谦没有当众决定。
会议结束后,张谦先去探望了法正。
“子让,这一仗,我打的漂不漂亮?”法正躺在床上,面色虽有些惨淡,精神气却是十足。
“此战过后,孝直之名,当如雷贯耳,曹操闻法正之名,当夜不能寐。”张谦浅笑着道。
这倒不是恭维,如果法正正面攻城,耗费时日,战损多一些,和褒斜谷内的关平邓芝相配合,也能拿下陈仓,但那时,可能夏侯渊郭淮能利用陈仓的地利消耗张谦麾下很多的士卒,然后从容离去,若沿途皆是如此,张谦东征定然苦难重重。
但法正行了险招,直接拖死了夏侯渊,此时若无大军,张谦往东,长安之前,一定是一片坦途。
“只是若早知道孝直如此弄险,我绝不同意把这入关第一战交给你。”张谦抱怨的道。
“咳咳……子让现在已经晚了,这功劳已经属于我了!”法正知道张谦关心自己,脸上却是一副争强好胜的表情。
“是是是,改日我就在陈仓以北立一块碑,上面写着‘建安十五年冬,法正破夏侯渊于汧,特立此碑,以表功绩’!”
“子让立的碑我可不要,这必须得是子立碑才能表彰我的功绩!”法正的话意有所指。
张谦清楚,想给刘备披黄袍的不止法正一人,但是得下之实前,绝对不能取下之名,哪怕是沾染一点味——称王,都不行!
“那孝直可得早日养好身体,多建立一些功勋才行,我这刚好有一个难题,你这个冬,我们该打还是该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