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运粮的事情承包给祁山沿线的豪强世家,这是张谦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虽然张谦可以摊派徭役,但他人生地不熟,招人和日常监督都需要大量成本,与其这样,不如多花一点钱,让凉州的大族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些事,张谦不需要管过程,只要结果就行了。
更重要的是,能让他们主动参与到北伐当郑
至于钱,打下凉州后,他已经准备新一轮的“掠夺”了。
张谦思考间,简雍来到屋内,告诉他打探的结果。
“子让,我按照你的吩咐打探冀县内有名望的人物,城中百姓提到最多的便是杨阜,尹奉,赵昂三人,杨阜刚亮公直,尹奉进退有度,赵昂坚韧不拔,韦康正是得到三饶辅助,才得以立足凉州。”
“宪和辛苦了!不过我倒不能让宪和休息,还得陪我去拜访他们。”
得城易,得人心难,若不能使人心归附,张谦又怎么敢放心东征?
……
杨阜家郑
“侯爷有事通禀一声,下吏自当前去拜见,何劳侯爷亲来?”杨阜躬下身子,神色却很平淡。
“不,我家主公常教导我,对于真正的大才,是要诚心的拜访虚心的纳谏的。”
“在下微末之人,哪里当得上‘大才’二字,侯爷见笑了,两位贵人里面请。”
张谦入内,看到屋内的陈设都很简单。
不过也对,在一张破草席都能当成资产的汉末,即便是大户人家,也做不到琳琅满目的装饰。
张谦打量四周的时候,杨阜也在打量张谦,见到张谦入座后,杨阜询问道:“侯爷此番前来,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地方?”
看似主动,实则拒绝。
张谦浅浅一笑,摆了摆手,“并无大事,只是想与先生闲聊几句,敢问先生生平之志?”
“乱世之中,苟全性命足矣,安敢言志?”
张谦:上一个这话的已经996,007了。
“先生何必要自欺欺人呢?”张谦摇了摇头。
“侯爷何意?”
张谦盯着杨阜,语气坚定的道:“我略懂相面之术,先生鼻梁挺直,鼻翼丰满,此乃正直之相;而且眼睛清澈、腮骨有力,此乃与人为善之相。慈样人,若是为官为吏,必是勤政爱民,善待百姓之人。”
杨阜低下头,似是叹了口气,然后又抬头看着张谦道:“侯爷言笑了,凉州凋敝如此,皆是我等无能之过,哪里还配得上‘勤政爱民,善待百姓’八个字。”
“先生觉得,这凉州凋敝,是何缘故?”张谦顺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