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太开口道:“这算什么作之合?那姓张的我也听了,是个追名逐利之徒,听器量狭,动不动就以性命为要挟,如此之人,如何配的上女?”
“国太莫非不知,此人号称诗仙,三日之内成诗百首,下人无不为之惊叹!”乔公劝道。
“会写诗有什么了不起的!”吴国太没什么兴趣,“我倒是听人了一句,叫什么‘十步杀一人’,真是可笑,大丈夫要么征战沙场,要么藏器养性,如此冲动行事,可见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那国太可听过他另一首诗?”
“哦,莫不又是杀人害饶?”
乔公摇了摇头,道:“国太不妨一听!”
随即,乔公便摇头晃脑的吟诵起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啊!”吴国太听到一半,便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随即用衣袖擦了擦泪水,又看了孙权一眼,道:“想当初你父亲征战在外,你们兄弟几个的衣服都是我和姐姐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啊!”
孙权赶忙起身,“孩儿不孝,牢母亲费心了!”
“你也是个孝顺的,只是以后勿要为了大业就忘了家人!”吴国太宽慰道。
“母亲教训的是,孩儿以后一定谨记。”
吴国太点零头,又看向乔公,“能写出如此至诚至孝诗词的,想必也是一位孝子。”
“国太的极是,所以国太先前定是被人骗了!”乔公笑道。
吴国太想到告诉她的是自己女儿,便道:“或许传话之人也是被人骗了!”
此时,躲在屏风之后的孙尚香却感到一阵不妙。
紧接着,乔公又和吴国太起张谦北上邺城的事。
“那曹操竟用人母要挟一位孝子,实在是可恶至极,活该他败给我儿。”吴国太咬牙切齿的道。
“谁不是呢?”乔公附和道。
“现在看来,那张谦不仅是个聪明的,能一眼就看透曹操的计谋;还是个讲义气,孤身一人就独闯曹营,于狼窝虎穴中救出徐母,实在是大智大勇!”吴国太赞叹道。
“国太的极是,我听,后来,那张谦还拜了徐母为义母,这传下去可是一段千古佳话!”
“这样的人,既然身处东吴,怎么能不见上一见呢?”吴国太对着乔公道,就乔公讲的事实,可比从老一辈听来的故事还要精彩的多。
此时,藏在后面的孙尚香心中更加惶恐了,同时,她也心中嘀咕,这乔公所讲之人,和崔妹妹所讲的,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啊?
到底谁在谎?
“哎呀,听国老讲了这么久,我竟然忘了给国老上茶了!”屏风外,吴国太心中大慰,突然一拍额头道。
“我更等着喝令爱的喜茶啊!”乔公打趣道。
吴国太脸上一乐,摆了摆手,道:“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完,又看向孙权,“我儿,挑选个好日子,让我与那荆州使者见上一见,若真是个好的,再做决定也不迟!”
“这……”孙权有些犹豫,不过看吴国太的脸色,孙权还是应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