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皇叔与我主联合抗曹,以致有赤壁之胜,这本该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可是如今,肃心中却有一个疑问。”鲁肃先后对着孙权,张谦拱手,然后道。
“子敬请讲!”
“你我两家本是同盟,可为何刘皇叔要瞒着东吴擅自攻取益州呢?”
张谦一听,愣愣的道:“子敬这话从何提起,我主何时攻取益州了?”
“那张飞魏延先后从水陆两路进军,后又大败张鲁于葭萌关,先生莫非觉得我东吴上下不知?”鲁肃生气的道。
“哎呀,子敬误会了!”张谦很是遗憾的道,“那刘璋恐惧张鲁之威,派遣张松向我主求救,我主本着同宗之情伸出援手,如此这般,岂能是攻取益州呢?幸好子敬今日提及此事,否则日积月累,这误会可就大了。”
“我听闻,智者识人,不闻人言,独顾其校先生这般狡辩,难道就能把进军西川一事给隐瞒下去吗?而且,我还听,刘璋为了请刘皇叔入川,可是割据了大半个巴蜀!”
“不闻人言,独顾其校子敬此番话实在是让人茅塞顿开,不愧是吴侯帐下第一大智大慧之人。”张谦坦诚的道,“既然如此,我恐言语无力,不如就以实际行动来表明。”
“赤壁之前,我曾受我主所托,前往西川求救于刘璋,奈何刘璋暗弱,为臣下所欺,不曾出兵;赤壁之后,张鲁犯境,刘璋孤立无援,求救于我主,我主有心救援,我却言道我主,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刘璋不可救!奈何我主以仁义立身,与我言道,刘璋不仁,其却不能不义。于是派我二入川,言出兵一事。我深恐刘璋他日反复,于是才索要了江水沿江要地。”
“今日东吴既以此为诘问,我想,吴侯与我主有同盟之情,东吴将士与我主麾下有袍泽之义,何不请派兵入川,驻守沿江要塞,以表我主大公无私。”
“同时,我主麾下人才短缺,东吴贤士如云,何不请吴侯派遣可用之人,赴任沿江城池,担任县令郡守。如此,你我两家结为一家,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你们看中了我的地,我却看中了你们的人,就看双方谁的胆子大了。
张谦的如此言之凿凿,掷地有声,孙权鲁肃反而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
“贵使既然如此诚心,足见刘皇叔心中坦荡,此事容我三思后再做答复!”孙权开口道。
“吴侯深思熟虑,有谋有断,实在是人主典范,在下深感敬佩!”张谦抱拳行礼。
孙权点零头,又问道:“贵使先前言是为了东吴霸业,不知有何教我?”
“不敢言教,只愿言以厉害,能为吴侯提供三分助益。”
“请!”孙权请教道。
“敢问吴侯,如今下,谁为大敌?”
“自然是曹操!”
“没错,方今下,曹操坐拥青、幽、并、冀数州,即便是遭逢赤壁之败,损兵数十万,亦不曾伤筋动骨,如此这般,非合孙刘两家之力,不得以自保,何况图强?”
张谦这般话,孙权鲁肃都不由得点零头。
“我主与吴侯本该精诚合作,但如今之时,东吴忌讳我主出兵西川,我主麾下亦因困守长江以南不能建功而心生不满,若只因眼前利而忘了下大义,这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今我主愿与吴侯共享益州之地,使双方盟约更上一层楼,吴侯何不予以方便,使得我军将士能够从容北上,于襄阳之地,与曹操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