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冰冷,江风瑟瑟,在下何德何能值得都督等待数日之久!”
“只身北上入邺城,化名顶替救义母;襄阳城内不畏险,殿堂之上骂懦夫。张先生,周瑜仰慕多时了!”周瑜罢抱拳一礼。
嘿嘿嘿!
周瑜夸我了!
是那个火烧赤壁的周瑜哦!
张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飘!
“没想到在下薄名,竟为都督所知,实在是三生有幸!不知都督在慈候,可是有在下效劳的地方?”
“周瑜不才,敢请先生往东吴一叙!”
“曲阿风光美,柴桑风景丽!在下向往已久,只是在下远赴益州多时,还得先行前往见过主公才是!”
“在下的意思是,请先生为我东吴效力,另投明主!”周瑜见张谦故作不懂,也不做试探,直接表明心意。
“请问都督,我主有何不明之处?”张谦反问道。
“先生这般大才,刘备却每每将汝置于险地,这岂不是不明之极?”
“原来如此,那我也斗胆请都督另投明主,为皇叔效力!”张谦拱手道。
“哦,难道我主有何不明之处?”
“都督才略远胜于我,汝主孙权却派汝亲赴战场,身先士卒,这战场之险远胜其他,难道不是更加不明吗?”
“哈哈哈哈!”周瑜一摆手,道:“先生言笑了。”
“非也,非也!”张谦一甩袍子,走到亭子一边,严肃的道:“自古便是文臣死于谏,武将死于战,至于我这口舌之人,只等他日下鼎镬便是。”
张谦此话虽然甚为无礼,可是言语之下,却有无尽的豪迈,让周瑜也切切实实感受到,为何张谦能有先前那般作为了。
“是我失言了,我向先生赔罪!”周瑜两手抱拳,走到张谦面前。
“都督为主求贤,所作所为无可厚非,只是我非势力之徒,亦非不明之辈,都督诋毁我主之言,请勿再言。”
周瑜不怒反喜,如此这般人物,才值得自己等待许久啊!
“敢问先生何以追随刘备?莫非真是下英主非刘姓不可辅佐?”周瑜见张谦言辞恳切,也是直接打开窗亮话,不再遮遮掩掩。
张谦沉思了片刻,道:“都督当真要听?”
“请先生不吝赐教!”
张谦盯着周瑜,对方也露出真诚的目光。
“我始终相信,下乃下人之下,而非一家一姓之下!”两人四目直视,张谦一字一句道。
周瑜心中一震,江风萧瑟,周瑜心中却涌现一股豪迈之情。
“先生既有这般见识,又为何非刘备不可!”
“刘皇叔亦是下人之一,辅佐于他有何不可?”
如果刘备不姓刘,张谦可能认识他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张谦决定选择他之后,他姓不姓刘已经没关系了。
“自古成大事者,无不以人为本,都督不必问我,只问山野百姓,刘皇叔是何许人也,便可知我心中所想!”
周瑜心中一紧,道:“我主尊贤爱士,礼下于人,且轻徭薄赋,大汉十三州,无有富庶过扬州者,难道不胜刘皇叔百倍!”
“汝主孙权,确实年少有为,举贤任能,只是,扬州富庶,却与他无多大干系,东吴世家林立,汝主赋税皆依赖几大家族,即便汝主有心加税,恐怕也无力为之,更何况,我只听闻汝主有用人之明,尚未闻有惠民之策。”
“先生既出此言,想必胸中必有高论,可否为瑜解惑?”
张谦浅浅一笑,没有言语。
想听啊,给钱!
“只要先生能为我东吴效力,我愿做主将荆南四郡交予你主,供皇叔安身立命!”
张谦一听,脸上一皱!
你这是让我把自己卖了,然后让刘备自己数钱?
还有,不要开空头支票好吧!
刘备这时候要还不去攻打荆南四郡,我一定把诸葛亮拧成麻瓜!